司寒枭抱着她走到海岸线的绿地上放下,脱下外套,平铺在草地上,拍拍旁边的位置,“用amani私订西装外套当你的坐垫,应该够格吧?”
桑雅撇撇唇,“我可没那么娇气,哪里都能坐。”
她说着,坐到他身边。
司寒枭看了眼腕表,“现在离日出还有3个小时,你先睡会儿。”
桑雅一眼不眨看着他,揣摩他的用意?他总说她神秘,他何尝不是?
“司寒枭,我对你很好奇,其实我查过你,但查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你就像凭空出现的人,没有傲人的背景,没有资金,没有亲人,身边只有一个晋野......“
“还有奶包,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他爸爸,结果你却说是二叔,不过”
她顿了顿,“你们好像没有血缘关系,但你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比亲情更胜亲情,这是为什么?”
司寒枭的脸色,一变再变,如一层层暗光渡入,蒙上玄秘的幻纱,神秘难测。
他眼神从未有过的认真严肃,一字一顿道:“不要调查我,也不要试图去猜测我,因为你不会得到任何结果。”
桑雅不解,什么意思?
是人都有过去,他又不是什么异星球人?
司寒枭眼底涌荡着从未在她眼前流露过的神色,有自嘲,有自讽,翘起的弧度带着蔑视,那是对自我的瞧不起
“我是一个啃地泥,哪儿最黑暗,我就在哪儿生活的人。我从小吃垃圾,跟狗抢食物,带着晋野乞讨、偷盗、打架、抢钱,甚是给毒.贩卖药丸、还混进地下帮派砍.人喝血只要哪里有饭吃,我就流浪到哪儿”
他深幽的双眸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从她眼底捕捉到一丝吃惊和猜疑,他唇梢的自讽更浓,“很吃惊是吗?”
他举起手,淡淡的月华在他修长厚实的手上洒落一层银光,他的眼滚动着黑阒的暗光,折射出一丝嫌弃,“你知道我的手有多脏吗?它染过鲜血,摸过内脏、垃圾,那么恶臭、腐烂”
他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肮脏不堪。
桑雅内心很震撼,目光落在他那双特别合适弹钢琴的手上。
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圆润,智慧线几乎划过掌心,这是一个心思缜密,做事有计划,极度有魄力的男人。
细想他话里的内容,结合他的性格,桑雅渐渐相信了他的话。
他的邪性痞气,也许是他的伪装;他的手段阴谋,也许是因为他目睹过最阴暗的人心和人性,渐渐磨砺出来的感悟和智慧;也许他曾经也有一个引路人,步步牵引着他,筹谋策划,学习成长!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相比于他,自己过得太好了。
十七岁是她人生的分岔路,十七岁前,她是一个幸福,受着百般宠爱的小公主;十七岁后,父亲过世,母亲抛弃,被放逐国外却幸运地遇到“他”,不至于沦落到跟野狗抢食物,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突然,她觉得他没那么可怕了,了解一个人,触碰到他最真实的过去,她没有觉得他很脏,反而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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