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但你给我找个好点的妈”
“她可以不漂亮,可以没有文化,可以粗枝大叶,但绝对要善良,要爱我们父女,绝对不能是个白眼狼,”说着说着,她忍不住笑了,只是笑意苦涩,“这个要求不高吧!”
那天晚上的一耳光,每每想起来总有一许痛,她不是记恨,只是心凉。
风徐徐拂过,送来一阵悠扬铃声,桑雅看是关墨打来的电话,敛下所有不该发散的心神,“蓝小姐,关于你的身份已经被媒体曝光,游轮的事情也掩盖不住了,舆论正在发酵,我怕继续下去,对你不良的影响会越来越大。”
关墨的语气透着一丝沉重和认真。
“这是事实,被我亲妈打脸,是不可逆的,你要做的是维护好酒店的形象,不要让他们捕风捉影往酒店抹黑,至于我的事情,你别管了。”
“明白,对了,有个人打到酒店前台找你,说一定要你联系她。”
“知道是谁吗?”
“身份不明,不过她留下一句话,说她是写信让你回国的人,还留了个电话号码给你。”
桑雅心口一惊,想起那封匿名信,马上道:“把她号码发给我。”
海市第二人民医院,监护病房。
桑雅穿着无菌服走了进去,布满仪器的床头,那些缓慢犹如苟延残喘的“嘟嘟”声,犹如黑白无常,正一点点地透析着床上女人的生命。
桑雅从没想过,写信给她的,竟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她走到床前,看着瘦小如纸片的女人,面黄肌瘦,一头枯发让她更加憔悴,她身上插着各种管子,那双枯黄的眼睛,令她想起风烛残年的老人,有一许近似死亡的气息,正在空气中发散,令人惋惜。
女人缓缓地转动眼珠子,对上她那张美丽,精致的脸庞时,露出释怀的浅笑,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终于等到你了。”
进来之前,她有打探过这个女人的信息,她叫戚静,近三个月重病在床。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应该是居卫东的前妻,但如今病床上,这张枯瘦的脸,和照片上看到的娴静的女人面孔,大相径庭。
真的是她吗?
“那封信是你写给我的?”桑雅试探地问。
“是,护士告诉我今天的新闻,才知道原来是你。”她的眼神平静无波,但因为缺乏精神,看起来如两潭死湖。
“我是亦欢的妈妈,居卫东的前妻,你应该调查过我。”
果然是她,只是她这副皮包骨,任谁看到都觉得心酸。
“当初,我知道我快不行了,可我不甘心,我恨居卫东和舒丽,所以,我费尽心思找到你的去向后,决定写了那一封信。”
“你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情?”
阳光很淡,几乎照不进来,也许这儿的死寂,连阳光都害怕了,她安安静静站在床头,看着这个女人,心情有些复杂。
“其实我也不确定,只是和他没离婚前,我发现他和桑丽琬有来往,桑丽琬给了他不少钱,而他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