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思甜眼眶红红的,一脸委屈,大半年不见,似乎黑了不少。
桑雅把她“无情”推开,换了鞋走进去,取笑道:“半年不见,黝黑了,也壮实了!”
“那儿最靠近赤道的金边,能不黝黑吗?我干的都是苦力活,能不壮实吗?我在那个破地方,吃不好,睡不好,蚊子毒得被扎一下,隆起的包子都能当馒头,老大太残忍了,把我罚去那种穷不拉叽的地方,这半年我简直度日如年”
殷思甜跟在她身后往里面走,大诉苦水。
桑雅坐在沙发上,扭动着脖颈胳膊,“你去那执行什么任务?”
半年前,她随管止琛来到帝城,殷思甜也随之消失了,问及才知道,她去了金边执行任务,但具体是什么任务,她至今都不知道。
殷思甜话口一顿,嬉笑腻在她身上,圈住她胳膊,“这可不能说,但我现在回来了,你看我不仅黑了,还瘦了,姐,我以后要留在你身边,你可别再去招惹那些野男人了。除了老大,这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话题一扯到男人身上,不经意提起了司寒枭。
桑雅脸色一变,眼底渗出寒凉,冷冷道:“不要在我耳边提什么野男人。”
殷思甜连忙道歉,“对不起,我自打嘴巴。”
说着,她打了好几下小嘴,啪啪作响。
桑雅没有生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自罚”。
现在想想,小妮子的心态挺好的,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一直保持初心,天真烂漫的性子,那张脸上的神采,永远都像一枚小太阳,积极向上,能量满满。
“姐,你工作那么晚才回来,肯定累了,去洗澡休息吧,以后家务活我全包了,只要你收留我,管我吃管我住,我就是你家的小女佣。”
殷思甜给她捶捶背揉揉肩,看她作势要起来,立刻跟上,还殷勤地给她打开房门。
“行了,你也歇着去吧!”
桑雅关上门,倒在大床上,看着闪动着碎芒的天花板,天花板的星空图腾,是她要求装修师傅弄的,到了晚上,整个天花板就像星罗棋布,碎星闪耀。
窗外偶有车影经过,浮光飞入,映亮她那张寂寥的面孔。
半年了,她离开海城半年了。
自从那场变故后,她不仅丢了笑容,连心都变得空荡荡的,了无牵绊于一身,看起轻松,实则没了任何意义。
不知道海城那边发生了什么,离开海城后,她把所有联系方式都切断,关于那边的消息,也没再留意。
就这样恍恍然度过了半年,这半年她就像个机器人地工作,每天重复地忙碌
好累,好累啊!
迷迷糊糊间,仿佛来了睡意,她上下眼皮开始打架,蓦地响起的敲门声,拉回她的游离的意识,“姐,外面在放烟花,你快出来看看。”
桑雅恍惚地坐起来,甩了甩脑袋,走去开门,还没说一句,就被殷思甜拉住手腕,跑去阳台。
“这大晚上的,谁来了兴致放烟花?”桑雅觉得莫名其妙。
“管他呢,烟花可美了,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