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走出五十里许,一阵马嘶,前面,一个大汉当道,正是秦大王和他的属下刘武等三人。
岳鹏举大喜:“义兄,十七姐呢?”
秦大王哈哈一笑:“小兔崽子,老子只告诉你,丫头平安无事。至于她去了哪里,你就自己去寻好了。若是寻不着,便表示你虚情假意。”
岳鹏举原就知道,秦大王不会让自己好过,哪会乖乖告诉自己?但听得妻子平安,心先放下一大半,而且,秦大王此说,便表明他已经确知了妻子的去向,所以才放心归来。他拱手,肃然一礼:“多谢!只要十七姐平安,她的下落,我自己会去寻找。”
秦大王哼一声:“你小子若是再敢朝三暮四,老子拆了你的骨头。”
岳鹏举苦笑一声:“我几时朝三暮四了?”
“老子也不和你磨叽,老子也要走了。对了,你说要给刘武鉴定什么东西?带着没有?”
“带着,带着。”
当初妻子离开,什么也没带。岳鹏举此次收集了这些包袱一起拿着,他从怀里摸出那个东西递过去:“你看看,这是什么?”
刘武接过,只看一眼,面色一变,又仔细一看,才吁一口气。
秦大王问:“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刘武念出来:“赐兀术,除反叛受笞刑,余皆不问。”
岳鹏举也面色一变,这竟是金兀术的免死金牌。难怪金兀术会那么重视。
秦大王哈哈大笑,接过这面不起眼的金字铁券,拿在手里抛掷一下:“兀术这金狗,老子几次杀他都杀不了,哈哈哈,先拿了他这个劳什子免死金牌,估计合刺再要杀他时,他会急得狗急跳墙,哈哈哈啊”他耿耿于怀几次杀不了金兀术,拿了他的铁券,很是兴奋,“哈哈哈,丫头真是聪明极了,竟然拿了这个。好好好,好得很。唉,丫头如此聪明,却嫁你这个愚蠢不堪的臭小子,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了,可惜了”他连声感叹“可惜”,眼珠子瞪得血红,只恨不得一拳就将岳鹏举的头砸碎。
岳鹏举眼疾发作,本就痛苦不堪,一直强忍,光线照来,更是痛苦,秦大王见他如此,恨恨地松开握紧的拳头,将铁券抛给岳鹏举:“小兔崽子,你收好了,以后或许有大用途。”
秦大王对当朝一品武将一口一个“小兔崽子”,岳鹏举的亲兵对他怒目相向。刘武向来尊敬岳鹏举,又曾得过他救命,也很不好意思,但见岳鹏举毫不在意,更是佩服他豪迈大度,十分恭敬说:“自家随大王去北地,得知宗翰等人被处死,合刺的大清洗下,四太子估计也是战战兢兢。岳相公拿着此铁券,也许某一天用得上。”
岳鹏举笑着点点头:“多谢。这是十七姐捡来的东西,我会交给十七姐亲自处理。”
秦大王但见他此时一口一个“十七姐”,永远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淡淡说:“也许,丫头并不想管你这些闲事了。”
“?”
“老子看丫头已经决意和你离婚。岳鹏举,你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她。”
岳鹏举摇摇头:“我从未辜负十七姐,她一定会原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