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鹏举和花溶跪在土丘上,泪如雨下。岳鹏举沉痛地说:“战时艰难,众将士的遗骸不能回归故里安葬,也是岳鹏举无能!”
花溶也十分哀戚,但见丈夫这些日子操劳战务,以往雄姿英发的伟丈夫也日渐憔悴,便强行克制住自己的悲痛,默默将他扶起。
众人到荥水是十日,将士休整二日,便决定十四日开拔,此次的进军路线是朱仙镇。目标是将黔驴技穷,退守开封的金军彻底驱逐。这次北伐,开封已经是最后目标,只要将金人从这里赶走,两河便真正收复,赵氏宗族陵寝之辱,才能得此一雪。全军将士热血沸腾,热烈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连续的大战,令众人体力和精力的耗费都到了最大限度,岳鹏举夫妻连续两日除了正常的公干,便是休息。到第三日,岳鹏举早上起来晨练,见妻子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粥点,这是开战以来,她第一次亲自做的饭食。
他看着妻子日渐憔悴的面庞,柔声说:“十七姐,你这些日子也辛苦极了,不需再如此劳碌。”
花溶嫣然一笑,轻轻拉住他的手到桌边坐下:“鹏举,我高兴做这些事。你多吃一点,才有精力。”
岳鹏举坐下,连喝三大碗粥,不得不承认,妻子做的饭菜,的确比军中伙食合自己胃口多了。
他正要对妻子说几句甜蜜的话,却听得外面吵吵嚷嚷,亲兵也拦不住,只见两个妇女奔进来,跪下就嚎啕大哭:“岳相公,您可要替奴家做主。”
原来,这二人正是王贵的妻子和她的表姐。王贵妻和韩清的妻子是表姐妹,二人是近日在随小部分军属来到荥水的。王氏披头散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自然还是为了王贵新纳的小妾,因受王贵娇宠,越来越蛮横。她向表妹哭诉,表妹自然替她不平,二人就一同来向岳鹏举告状。
岳鹏举虽是主帅,可是,怎能处理部将的这些家务事?他简直束手无策,看向妻子,却见花溶微笑着已经走过去扶起了王氏,柔声说:“你且先起来,有话好说”
花溶自然想起去年岳鹏举“纳妾”前夕,王氏的那番哭诉,暗叹身为女人的苦楚,丈夫纳妾,不能干涉、不能醋妒;在家里的地位如何,完全取决于丈夫的喜好和偏向。一夫n妻,又岂得真正不偏不倚?外人看来,三妻四妾,也合家欢乐,谁又知道其中的波涛汹涌?所幸自己得遇良人,一夫一妻,恩爱和睦。可是,这样的男人,天下又能有几?
可是,别人的私事,再怎么,外人也只能劝解,无权真正干涉。花溶也只能召集了王贵的妻妾一起,劝解一番,暂时弹压了这场风波。
这一日,王贵和张弦等将领来商议军事,军事结束后,岳鹏举单独留下他,就说:“我和王太尉一起作战已经十几年,情如兄弟。所以今日不惮说几句劝慰之词。大丈夫在世,最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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