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柯没有开口在说话,似乎是在等待她再开口。
对于她这种已经无数次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来说,人是会死的,人死了以后她会有很多遗憾。人生不多数十载光阴,总有一天她和他都不会再年轻,一直再等下去,那么分别的时间会不会太久了?拿来喜欢他,拿来相爱,拿来不留遗憾。
“看来你想明白了?”
尹柯一开口,顾我瞬间就焉了:“一切就是想想,开口需要的法力消耗太大,我可能需要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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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的时候刚过中午,俱乐部的大巴已经在机场门口等了,邬童将手机开机,点开邮箱是尹柯发来的邮件,是一张在击剑训练的照片,下面还附着一句话:昨天我和她一起在图书馆复习,她和我说,她想问问你会不会原谅她。
邬童没有回邮件,点了返回,界面返回到收件箱的列表,全部都是尹柯的邮件,从他们一起来英国的那一年开始,每一个星期至少一封邮件。全部都是顾我的照片还有她一些近况的描写。
每次描写不多,尹柯总会在最后写上一句,她安好。
安好便好。
贾斯帕似乎有些晕车可能是水土不服。领队嘱咐了一些事宜,说是一会儿可以自由活动。
酒店定在了大学附近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刑姗姗和教练拿着大家的护照和身份证看去登记,邬童将东西搬回房间就打算出门。这一点得到了和他同一间房间的杜棠的赞成,还有硬要和他们住一间的贾斯帕莫名其妙的赞成。
“他是去看侄女的。你呢?”邬童看着脸色不太好的贾斯帕:“你要是不舒服就去躺着,干嘛跟着我们一起出来。”
贾斯帕捂着自己的嘴巴,深吸了一口气:“没事,我想去看看你女朋友,没准能拯救一名失足少女。”
邬童:“想死?”
事先调查过顾我大学的位置,直接在酒店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贾斯帕下车的时候感叹着为什么英国的交通费如此昂贵。
计程车将一群人扔在校门口就扬长而去,邬童看着典型复古的欧式建筑,一想到一会儿能见到顾我,期待和害怕各占据了一半。
杜棠和他们分开了,医学院和击剑部活动地点不同,贾斯帕选择跟着邬童,看着他紧张的问着路人怎么去体育馆的样子觉得有些好奇,就连青训队选拔那天,邬童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安,可是现在面前的邬童,让他觉得有一些陌生,他真是越来越好奇,让邬童变成现在这样的那位小姐。
尹柯挂掉电话,看着在训练的顾我,朝着体育馆外走了出去,他有一些认不出邬童了,身材有一些清瘦,但是更高挑了。两个人没有任何久别重逢的开场白,尹柯朝着邬童说了一句跟着我走就又朝着体育馆走了回去。
不安紧张一下子占据了邬童所有的观感神经,他迈进体育馆的大门,所有人都穿戴着击剑服,击剑面罩挡住了所有人的脸。贾斯帕有一些一愣,但是邬童却毫不犹豫的朝着旁边走了过去:“什么?穿的这么严实还能认出来?”
这大概就是喜欢吧。因为喜欢的人一眼望穿所有,贾斯帕开始有一些羡慕了,因为他的女朋友如果穿的这么严实他肯定认不出来。这大概是真正的喜欢吧,即使这么多年不见。
尹柯听见跟着邬童一起来的外国小哥的感慨,微微皱眉:“额,后面的记分板写着名字。”
贾斯帕:“……”
一局结束,顾我将面罩脱掉,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脸,觉得有一丝别样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扭头朝着那束目光望过去。
他的样子有一些变了,但是眉眼之间还是原来的样子,脱掉了稚气,越发的成熟了。
她下意识的选择转身就跑,可是无奈感应线扯着她刚一跑就被对方发现了意图。
“你打算跑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