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慕心乔看了一眼天色,“慕心乔。”
“原来是慕二小姐。”那男子朗声开口:“楚子期。”
“子期?”慕心乔神色一怔,“原来真有子期。”
见楚子期疑惑不解,慕心乔当先走在前面,讲起了《俞伯牙摔琴谢知音》:“浪说曾分鲍叔金,谁人辨得伯牙琴!于今交道好如鬼,湖海空悬一片心。古来论交情至厚莫如管鲍。管是管夷吾,鲍是鲍叔牙……”
慕心乔清润的声音响起,楚子期跟在她后面走着,听得津津有味。
“伯牙见他不告而坐,微有嗔怪之意,因此不问姓名,亦不呼手下人看茶。默坐多时,怪而问之:‘适才崖上听琴的,就是你么?’樵夫答言:‘不敢。’伯牙道:‘我且问你,既来听琴……’”
从俞伯牙与钟子期相识,到两人怎样成为知音,如何相约分别……
慕心乔将故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讲到最后不免有些感叹,直到山脚下,才将整个故事讲完。
楚子期也沉浸在故事中,两人竟有些惺惺相惜。
正当楚子期缓过来,想送慕心乔回去时,慕明逸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妹妹。”
朱君彦随后下了马车,走了过来,“乔儿。”
“哥,表哥。”慕心乔有些心虚,“你怎么来了?”
慕明逸狠狠瞪了她一眼,看着她身后的楚子期皱眉,没好气地说道:“我再不来,爹爹就会发现,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慕心乔小声嘟囔道:“哥哥也太小气了些。”
“等会儿再跟你算帐。”慕明逸不忍苛责妹妹,可看到楚子期可就没那么客气了,“楚世子还真有闲情逸致,这么晚了还不赶紧回去,也不怕海陵侯担心。”
楚子期看着慕心乔上了马车,“子期向来如此,父亲自是不会责怪。”
“那就好,”慕明逸冷笑。
如果楚子期不来,慕心乔也许早就回去了,只要想到妹妹与楚子期一起,语气颇为不善:“可妹妹是个姑娘家,自是比不得楚世子,此事如若被家父知道,难免被罚,楚世子乐于看到?”
朱君彦上前一步,仔细盯着楚子期的脸,“我虽不知楚世子因何而来,可却知道天色晚了,该照顾姑娘回家,可楚世子却并非如此,莫非这就是海陵府的家教?”
“我与慕二小姐只是聊个天而已,如果两位公子不来,我自会送她回营帐。”楚子期将慕心乔的马僵绳递给他,“慕二小姐,今天你讲的故事很好,我们后会有期。”
慕心乔轻轻应了一声,楚子期也上了自家马车,吩咐了一声,马儿就狂奔而去。
朱君彦脸色瞬间一黑,什么叫“如果两位公子不来,我自会送她回营帐”,这是怪他们来得早么?
慕明逸双眸滑过一抹冷厉,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再让楚子期见到妹妹。
与朱君彦对视一眼,也上了马车。
这辆马车是慕心乔平日用的,马车里宽敞舒适,布置得极温馨,里面的东西更是应有尽有。
慕心乔见自家哥哥上来,连忙倒了一杯茶给他,“哥哥。”
“别想用一杯茶糊弄我,”慕明逸放下茶碗,“你与楚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