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低下头,凑近她的唇瓣,想要吻她,陌生的男子气息袭来,倾心微微蹙眉,偏过头,这一吻并没有落到实处。
江毅的手指死死地扣进她的皮肤,用力之大,就好像要将她全部的血肉挖出来一样。
倾心痛得低低叫了一声,盈盈水眸有点点泪光落下。
江毅就好像被那水光电到一样,慌张收回了手,勾起来一个比哭还悲惨的笑。
倾心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沉默着,倾心的头越来越低,和他在一起,她没有丝毫快乐可言,有的只能是无尽的压迫,无尽的烦恼。
江毅似也觉得浑身不对劲儿,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倾心将头偏向一边,摆明了不想再理他。
江毅慢慢吐出一口气,低声说:“我明天再来,你再想想。”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了,而背后的倾心,并没有转身。
天气乍凉,秋风萧瑟。
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初入寒冬。
倾世在法国的谈判很顺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只有一个月的巴黎之行,生生被薄冰焰延长了,足足两个月。
薄冰焰将倾世经营的很好,即使他不在公司,公司也以极平稳的状态运行着,只是他的婚礼又被延后了。
倾心这几日一直在养伤,吃着雪梅做给她的盒饭,伤势渐渐好转。
最近一段时间刘哲辉一直在给她打骚扰电话,不断跟她要钱,可是雪梅在医院,母亲也被江毅保护起来了,他没人可以威胁,只能自己生闷气。
慢慢的他就不再给她打电话了,宴倾心乐得清闲,也不管他到底干了什么事。
一个周末,倾心央求着雪梅和她一起去了一个地方。
她其实早就想来了,可是一直忙着没有时间,如今也算是忙里偷闲了。
“你原来就是想带我来这么一个地方啊,这里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校园吗?”雪梅疑惑地问。
在她眼里所有的学校都一个样,所有的学生也一个样,剪着齐耳的短发,却偏偏要把校服的拉链拉开,就当穿了一个深“V”诱惑。
远远的操场中,有不少男生在打篮球,露着光滑有力的手臂,不少还有健美的肌肉,很张扬,很青春,他们齐齐穿着短裤,在操场肆意地奔跑。
旁边的长椅上还有台阶上到处都是女孩子,她们笑着,叫着,手中挥舞着矿泉水瓶,有女孩子悄悄地说着话,眼神却不小心瞥过某个男孩子。
两人视线相对的瞬间,男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而女生则笑得羞涩,心中小鹿乱撞。
倾心的手指不自觉地扣在了操场的围栏上,她目光直视着场中,目中掠过深思。
“怎么了,倾心,你今天来是寻找自己的童年时光?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念旧的一个人啊。”
雪梅夸张着说,她看着场中的小鲜肉直留口水。
倾心没有回答,反而是朝着对面的花坛跑了过去,她找到一个缺口,身子一矮,钻了进去。
雪梅在后面跟着,心惊胆战,倾心也不问问这里面是什么就钻了进去,这里面要是猛兽,她们俩连塞牙缝都不够。
可是她害怕归害怕,还是紧跟着进去了,她不是不讲义气的人,就算宴倾心这么死了,她也一定把她的尸首带回来。
她心一横,闯了进去。
预料中的怒吼声或是狗叫声都没有传过来,她稍稍睁开了一条缝,一个萧条冷清的背影映入眼帘——
宴倾心。
她就那么站着,长发在她身后垂落,被风吹着,扬起微小的弧度。
她怔怔地看着,仿佛被眼前的美景缭乱了双眼。
雪梅惊呆了,这里居然是一片花海,尽头是一片身姿妖娆的桃树,千姿百态,风流多情,桃树下是平坦而又绿油油的草坪,被人修剪地十分细致。
没想到这样一个破败老旧的学校居然还有这样美丽如人间仙境的地方。
这里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
一派宁静和谐。
倾心一步踏出,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掩映在花丛深处的一条幽径。
雪梅一愣,她几乎怀疑这片花是倾心种的。
哪里有破洞她知道,哪里有小路她也知道,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吗?
没想到找到这条幽径后,倾心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她似是从没想过记忆居然真的像一只手一样一直在引导着她,一直在带领着她,找寻真相。
“怎么,这条路不是你找到的吗?你怎么会这么惊讶?”
雪梅脸上一片惊异,此时此刻,她忽然之间有些踌躇。
倾心无奈地转过头,低声说着:“我也不知道。”她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迷惑怀疑的光。
雪梅点了点头,她看着倾心一步步地深入,最后选择了跟在她后面。
两人一步步朝花海深处走着,倾心这一次居然又停了下来,远处,风铃的声音清脆悦耳,倾心就站在原地,微微扬起头。
突然,她眼睛里有什么亮光瞬间闪过,她迟疑着,迈开了步子,踏着花丛慢慢接近了在树上悠闲地荡漾的风铃。
她目力极好,将风铃上面刻的小字看得清清楚楚——“宴倾心,111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