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的审讯室里,我坐在两个警官的面前,双手交握在膝前,目光落在面前桌子上的一个袋子上。
我清楚的看到,那个袋子,放着那把沾血的匕首,这是从梁锦凡身上拔下来的那把。
梁锦凡经历了抢救到底还是活过来了,他没死,不过到底是挨过刀子的人,也受了不少罪。
而我,梁锦凡大约是恨极了我,看到我主动认罪了,他就顺势撒谎说他根本就不记得是谁捅了他,用他的来说一切就是莫名其妙的。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不管这个捅人的这个人是谁,他也希望是我。
而匕首上沾着我的指纹,所以,这起故意伤人案件看起来似乎是证据确凿,而实际上...
“陆小姐,关于故意杀人一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坐我对面的一个看起来相对比较温柔的女警开口说道。
我看到他们打开的笔录,我顿了一下缓缓的摇头:“我不是故意杀人,我和梁锦凡是夫妻关系,我们就是吵了一架吵得太凶了我才会失手碰到他,更何况我没有逃避,我不是也等着被你们带回来了吗?”
“夫妻?”年轻的女警摇了摇头表示不信:“陆小姐,据我所知,梁锦凡现在是叶馨朵小姐的丈夫,只是你的丈夫吧!”
“真的是夫妻。”我苦笑了一下,非常认真的说道:“我不知道他和叶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本来就是个不受我管控的人,但我和他的确还是夫妻,还没有正式办理离婚手续,这是事实。”
年轻的女警对我说的话表示不信,她去系统里查了查,果然她很快就沉重的回来了。
“我是不是还可以告他重婚?”我冷笑。“事实就是这样的,我和梁锦凡婚姻不和很久,却没有正式离婚,他在没有离婚的情况下与叶馨朵小姐以夫妻的名义生活在一起,之前我之所以不敢揭发他重婚,是因为他一直拿我爸爸威胁我,我爸爸身体有病经不得刺激,威胁我不许将他的事情说出去,但是最近他公开带着小三出现在我爸爸面前,把我爸爸气得一病不起至今还躺在病床上没醒过来,我气不过才会去找他要个说法,却没想两人意见不合吵起来了,我...”
说到这里,我捂着自己的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不止是我,我对面的两个警察也一脸尴尬,虽然这个事实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但谁都不得不承认,我和梁锦凡在法律上还存在婚姻关系,和他和叶馨朵也以夫妻名义生活在一起,这的确是事实。
我忽然发现自己挺有编剧的潜质,这一刻我也真的无比庆幸我跟梁锦凡还没离得成婚,这样才能编出这完美的一幕。
我也庆幸我在最后一刻想出了这个从此以后彻底的甩开梁锦凡的事实,既然我爸一病不起了我也没有后顾之忧了,我想我也不在乎要不要撕破脸皮,因为我不怕得罪他,而他也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我。
我爸躺在病床上的确是事实,我说描述的一切都说得通,只要我和梁锦凡的婚姻还在,那么就算我真的故意伤害,那么这一切也是有理由的。
这一场审讯问到这里似乎问不下去了,我从审讯室被送进单独的格子间的时候,一阵凉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被关在了一间黑黑的囚室里,小小的窗户,没有光。甚至还可以听到老鼠的吱吱声。
我盘着腿坐着僵硬的床上,想着,将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想一遍。
太乱了,一切真的太乱了,所幸的是,我妈捅得这一刀,虽然是个背了罪的麻烦事,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个契机。
而且,我还不得不承认,自从婚变以后,我和梁锦凡的确就没有和平共处的余地。他才刚刚愿意对我好一点潇洒放我走,却又因为我妈误会我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他的落得这样的结局,我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但我想着这样的事情如果真的闹大了,我算是间接帮了叶馨朵的忙,她也终于能名正言顺甩开这个男人了吧!
“梁锦凡,这一次你还能翻本吗?”我的声音像是冰棱一样从喉咙口刺破出来,我这样自己问自己,但是,没有任何人能给得了我答案。
我关进看守所之后,奇怪的是,除了第一天的审问,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人。
我像是被遗忘了似的,关在这间小小的囚室里,一连三天。
在第三天的时候,终于有人来见我,据说,这位黄律师是全权负责梁锦凡那边的律师。
我听了只想笑,这是铁了心要对付我啊,律师都找好了。
“谁找你来的?出了多少钱?”我望着眼前的人冷笑。“为一个必输的人渣打官司,黄律师,你不觉得会脏了自己的手吗?”
“你说什么?”对方律师像是什么都没听懂似的,疑惑的看着我,面色阴沉。“陆小姐,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硬道理,既然捅了人,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难道你还想逃脱法律的制裁?”
我却仍旧笑了笑,声音却还是冰冷的。“那到时候就要看看,是谁欠谁比较多了。”
我咬咬牙,望着眼前的人渗人的冷笑:“你告诉她,怀胎而死的怨妇,怨气是最大的,如果他不怕报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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