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天生就有傲慢的资格,可以站在云端俯视众生。
但我显然不是那样的人。
两个月后我慢慢从幻想中走出来,认清了自己的实力和于东的嘴脸,重新找了份文职工作。
幼教的工作早就没了,我和于东打官司失败的事情应该是凯瑟琳捅到学校里的,校方顾忌校誉自然不会要我这么个出轨的女人为人师。
而我也没找那个帮了我两次的男人还钱,因为他给的电话号码我弄丢了。
临近十一,公司开会同时我们部门要换部长,我不得不参加应酬。
据说是新的部长请客,吃火锅唱K。
吃饭的地方并不高档,但比较适合我们这些人的身份。
大家兴致很高,我参与不进去也不想参与,端了杯清茶做到靠窗边看城市的霓虹灯发呆。
一个人靠近我,我没动,这里座位很多,我没想到他会做到我旁边还伸手拦住我腰肢。
被男性的气息包裹,我手一抖,茶水洒了一声。
“我真的那么可怕?”男人说。
声音很熟悉,是那个帮了我的男人,我记得他叫赫羽锡。
“你好。”出于礼貌,我打了声招呼。
他没回话,斜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的大腿看。
我穿的还是职业装,西装短裙加黑丝袜,茶水打在短裙上,很尴尬。
“这里有房间,去换换?”他把衣服脱给我裹住,很奇怪的造型。
我拒绝:“没有衣服。”
“有吹风。”他拽着我,很用力,不容我拒绝。
我被他拉到房间门口,就再也走不动了。
对酒店的房间,我有种莫名的恐惧之意,这种格局总提醒着我那些过往的不堪。
他偏头看我:“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他的目光扫在我身上,带着嫌弃:“虽然已经会打扮了,但是状态太弱,降档次。”
我一僵,没想到他还认识我,我以为他对每个落难的女人都这么热心,才会邀请我上房间换衣服。
他好像看出我的想法,在我耳边说了什么话,但我没有听清。因为我的目光落在了两米开外刚从房间里出来的男女身上。
男人是于东,脸上挂着餍足。女人我不认识,不过不可否认的是,那是个比凯瑟琳还漂亮的女人。
于东看到我脸色一僵,旋即扫到我臀部围着的男士西装,就笑了。
“哟,弃妇有心思开丨房啊?怎么样?放丨荡的感觉爽不爽?”
我怔在原地,在我眼里,于东一直是个斯文的男人。他近视更是常年带着金丝眼镜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并且作为一名房地产总经理,这种低俗污秽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打破了我对他的认知。
眼前这个一脸餍足的男人,真的是我认识的于东吗?是我爱了十几年又将我践踏得一文不值的男人吗?
“东哥,这谁啊?”他旁边的女人凑到身边,嗲着声说。
我看到于东把手放在女人胸部捏了两把,女人当即眯着眼睛一脸享受。
“前妻。”两个字,证明了我们之间的爱恨情仇。
“田燃,别来无恙?”于东问我,笑意未达眼底。
我愣愣点头,身旁一个双大手将我腰肢重新箍紧。
“这就是你前夫?”赫羽锡淡淡问。
我偏过头,没看清他的表情,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点了一只烟放在嘴角,吐出的熏烟遮住了我的眼。
“是。”
他忽然哼笑一声,右手抓在我右胸上捏了一把:“我觉得他肯定满足不了你。”
我脸飞速蹿红,下意识瞥向于东。只见他满脸怒意,捏着女人胸部的手青筋泛起,女人忍痛忍得厉害却没敢发出一个音节。
和夜店卖酒女阿琳接触多了,我也反应过来那女人应该是个卖的,忽然就觉得于东很可笑。
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我故意往赫羽锡怀里凑了凑,扬着眉问于东:“凯瑟琳呢?你们结婚了吗?很幸福吧?对了,我经常梦到我妈,还有个血淋淋的小婴儿,你梦到过没?”
那时候我不知道于东前几天刚和凯瑟琳打架,把凯瑟琳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掉了,所以于东听到我说血淋淋的婴儿时,吓得转身就跑。
于东身影消失,我冷冷推开赫羽锡作妖的手:“麻烦你放尊重点!”
他叼着烟举着双手:“很尊重,不过过河拆桥,是不是不好?如果我没记错,我还是你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