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回于东家?开什么国际玩笑!
但从我口里却吐出了一个“好”字出来,干净利落。
于东和他妈全傻在原地,我笑着说:“难不成你只是这么一说?”
于东干咳两声:“不是,你挑个时间,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嗯”了一声,这桌子饭吃得宾主尽欢。
于东和他妈打的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水来土掩,我这样孑然一身的女人,没什么好怕的。
这事儿我没跟赫羽锡说,第二天就给于东去了电话,让他晚上到医院来接我。
中午,估摸着赫羽锡没有在别墅,我跛脚蹦回去收拾行李。
成可刚睡醒的样子,依旧穿着真丝睡衣,长发飘飘,她发质极好,烫着典雅的金色,整个人慵懒得像只金贵的波斯猫。
看到她我才觉得自己卑微平庸得跟只老鼠样。
“你怎么来了?”她半眯着眼睛,对拿着钥匙拧开门的我说,成可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偷闯别人家的小偷。
心脏猛缩了两秒,我抬起头说明来意:“我来搬行李。”
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柔和起来:“要帮忙吗?”
“那倒不用。”我笑着拒绝了她的好意,也不认为她真的会帮我。
我东西照旧不多,收捡起来也很方便。更何况,原先和赫羽锡混成一团的衣服早就被人单独叠好放在角落里,少得可怜的东西堆在角落,显得格外凄凉。
成可解释说:“我看东西摆得有点乱,所以就给你收拾起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人家那么柔声解释,还是出于好意,我怎么可能介意:“没事,谢谢。”
“哦,对了。”她快步走到主卧,拎出一只胸罩:“这个是你的吗?”
脸上窜起一团火,我飞快伸出手又在半路把手收回:“好像不是,可能是这房子原主人的吧。呵呵……”我打了个幌子。
成可脸上浮现一瞬间的疑惑,我生怕她察觉我在说谎,忙说:“我有条和这个颜色一模一样的,刚刚才收起来,样式不一样。刚刚没太清楚。”
她全程观摩我收拾东西,自然也看到了。
“哦,那是我弄错了。不好意思。”成可直接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我心痛得不得了,她手里那条是赫羽锡第一次和我发生关系后买给我的。不值大钱,但被成可无情地扔进垃圾桶,心却会痛。
把东西收拾好,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慢慢往外摞。
成可一直跟在我身后,一点都没要搭把手的意思。
这个时候其实并不好打车,一个瘸子带着一堆行李,更不好哦打车。
我不争气的哭了。
这种流浪的感觉仿佛又回到当初回家发现于东和凯瑟琳滚床单,而我自己被赶出家,狼狈得像只无家可归的狗。
如今也像。
不过身份换了,这次我是个外来者。女主人回家了,我得拎着行李走人。
天下的男人,都不可靠。
我顶着红肿的眼睛回到医院,得出这么个结论。
整个下午我都捏着手机,生怕错过赫羽锡的来电。但事实是人家根本就没有找我。
晚上于东如约来接我。
回到住了三年的房子,一切仿佛回到原点。地球是个球,走一圈回到原点我能理解。但生活不是,感情更不是。
特别是这栋房子不仅处处都挂着凯瑟琳的痕迹,还杵着她这么大一个活人。
我站在门口,冷笑:“于东,你不解释解释吗?”二女共伺一夫?他以为他于东是个什么东西?
于东难得面露尴尬:“她暂时住这里。”
“于东,谁说我暂时住这里的!”凯瑟琳张口就吼。
于东脸色一暗:“梁翠花!回屋去!”
我抱着臂膀站在门口看他们演戏,演得倒是好。于东都差点赶上去揍凯瑟琳了。不过从凯瑟琳这个称呼到梁翠花这么个俗名,可见于东和凯瑟琳之间确实发生了什么不可挽救的矛盾。
“你们要吵架,我是不是先回避?”我笑着说。
于东瞪了我一眼:“田燃,你先进去。”
“你觉得我自己能扛着这些东西进去?”我带着戏谑看向于东。
我的东西虽然不多,但他家是楼中楼,一楼是饭厅和客厅,东西势必不会放在一楼。屋里更没有电梯给我用。
“你先放着。”于东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我有些满意他的俯小,一瘸一拐上了楼。
原本应该我和于东的房间如今狼藉一片,各种零食内衣袜子摆了一地,床也乱糟糟的。连我这个正常人看了都不由得咋舌,也不知道于东这个带着洁癖的假正经是怎么嗷过来的。
不过别指望一个已经被赶出家门还有血肉之仇的前妻会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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