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世也不用查了,肯定是华阳那边在作假。”
我坐直身子,看向赫羽锡:“你怎么这么确定?明明田大勇什么都没有做吧?”
“田大勇既然有心思在你这里坑两百万,说明他也不敢保证证明你身世的证据一定能弄垮我。他又欠了这么多钱,为了命,不得不找你这趟。”
我有些明白了,不过即便这样,华阳那边呢?
“那现在你对华阳有几分把握?”
赫羽锡低头,还是不见一丝高兴:“一成。”
“才一成。”我陡然拔高音量,到如今这地步,他还只有一层的希望干倒华阳?
“那保全自己的希望是多大?不跟华阳斗,只保全自身。”我斗胆又问了句,生怕答案不中听。
结果答案还是不中听,赫羽锡给的是一点五成,跟一成没多大的区别。
我斗志被消磨了一大半,明明又不是我自己的公司,偏偏担心得不得了,好像心里一块肉被割了死的。
回到屋里也没精打采的,赫羽锡让我别担心,他倒是说得简单,就是没本事来个百分之百的保全公司。
说真的,一个公司要倒闭,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儿。我生怕有天早上醒来,赫羽锡就告诉我咱们得搬家,这里已经交给银行抵债了。
浑浑噩噩过了两天,苏墨总算是回来了。这人就是我的智囊,我赶紧把田大勇找我的事情说给他听。
“苏墨,你快帮我分析分析,明明赫羽锡都已经说了,田大勇来找我,那华阳自然就是底气不足,怎么赫羽锡还这么没自信?难不成田大勇是他故意找来,证明我是我爸妈亲生的,让我开心?”
苏墨无语:“小燃,你这脑洞怎么这么大?”
我耸肩道:“真不是我脑洞大,这是事实不是?我已经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苏墨说:“华阳这边的话,羽锡处理起来必定不方便,他没有底气也是正常的。”他笑了笑,示意我不用担心:“放心吧,中江肯定不会倒,大不了就是羽锡被赶下台。但是股份我可记得都转到你跟怀斌名下了,羽锡现在就一个打工的,他就是下台了,也无伤大雅。”
我不禁多看了苏墨两眼,这人怎么秒变猪队友,不力挺赫羽锡,还说得这么没底气。赫羽锡要真从赫总的位置上下来了,那中江的股份我还受得住?别搞的赔款赔死我。
“得了,反正这件事情上你跟赫羽锡就是一个鼻孔出气,我也不为难你了。哎,反正就算查出来我不是亲生的也没有关系,你让赫羽锡不用因为这个绊住手脚就成。”我无奈道。
苏墨也挺无奈的:“小燃,你就放心吧,羽锡他比你想象中的能干。”
能干这词歧异太大,我下意识揉揉还发酸着的腰。自从上次说了要带着儿子跑路,赫羽锡这丫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明明都老男人一个了,还他妈的跟二十岁的小伙子似的,精力旺盛得不得了。
华阳和中江这事儿元宵后被拉上了台面,本地新闻都开始实时追踪了。为此,我还特意订阅了报纸,赫羽锡跟苏墨不跟我说,我自己了解还不成?
怀斌也要开始上课了,我担心田大勇真对怀斌做点什么出来,特意带了礼品去拜访了怀斌的老师。
这学校里的老师都是明白人,知道这些孩子非富即贵,安全第一,表示很理解我这情况,不过还是建议我固定下来接送怀斌的人员,这样他们也省得因为分不清人,将孩子交到坏人手里。
我寻思了下,我自己说不定就要往回公司那边跑,难免有耽搁的时候。赫羽锡就更不行了,他一老总,说开会就开会,说应酬就应酬。
苏墨倒是主动请缨,我却不好意思。
人家三十来岁的人了,总不能一直浪费在怀斌身上不是?给怀斌当保姆,给赫羽锡管公司,还得时时当我的智囊,真把人当个奴隶在使唤了。
“算了,我看看找个人专程接送怀斌,反正也花不了两个钱。”
苏墨道:“小燃,放给别人你放心?放心交给我就是,一般接送怀斌的时间段我都有空。”
他坚持,加上怀斌又乐意苏墨接送,我还真没办法拒绝。
不过要是早知道苏墨接送怀斌这小不点儿能接出自己的桃花,就是他不同意接送怀斌,我也得赶着趟子恳求他照顾怀斌啊。
事情还得从正月底二月初说起。
我回公司处理事情,往常我都是跟苏墨连同赫羽锡有时间的时候一起去接怀斌的,那天我走了,赫羽锡也有事,苏墨一个人过去,怀斌在学校里跟人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