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乌溜溜的小眼睛一转,连语气也变得神秘起来:
“结果就出大事了。半年前C区的地井里掉下去了一个附近村的孩子,才10岁,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七天后,尸体都腐烂了,孩子妈当场就崩溃。事后调查事故,警方断定孩子是失足坠井,那口井的位置偏偏还被废弃,所以工人才没及时发现……”
“邹工,这说来说去,您好像也没提到点子上。戚总派我们来是为了解决工程上的问题,又不是来捉鬼?”申磊不太想再继续听他往下说了,打断道:“您还是直入主题吧。”
胖子看我们好像都对此不感兴趣,不再多说,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大楼结构图纸,说:
“唉,我知道你们都是知识分子,不信这些。你们看看吧,是这样的,先前按着图纸,地基夯实加固的工程我们基本已经结束了。但是奇怪的就是这一处,不知是谁先发现的,这口地井的位置明明不在这里,但是偏偏施工后就出现了。”
胖子灌了一大口水,继续说:“一开始我们以为是施工算错了,就想着把它填回去,可也不知是这地井下土层结构太松软还是什么问题,填进去的土就跟进了黑洞似的,总也填不完!所以这才把你们请过来,看看这地井该怎么设计把它填平,恢复原状。”
一口没填的地井就让大楼迟迟没有盖起来,这延期的理由也有点太匪夷所思了吧?
“这怎么可能,打井都是精准测算,不可能出错。这地井是在哪?”
胖子咽了咽口水,说:“就是小孩失足掉下去的那口地井,他掉下去以后,那口井就填不上了。”
我和申磊面面相觑,匪夷所思。
讨论了一早上,胖子辗转带着我们回到总部和对方工程师进行了沟通,经过两方交流,发现设计和施工并没有出现遗漏,可是那处被标红的地井,就像是一道刺横插在每个人的心中。
中午吃饭趁申磊不在,我低声问胖子:
“邹工,那后来死掉的小孩,家属没有来闹吗?”
“怎么会没闹!?”胖子顿时来了精神,扒拉着饭菜口沫横飞:
“几乎是全村人都出动了,天天来抗议。可是这案子我们工地不担主责,你来的时候也看见了,施工四周都设了醒目标志,还把围墙盖那么高。那些个乡下小孩没见过世面,出事前就经常在这附近逗留,把这儿当探险基地每天放学都过来玩捉迷藏,被工人发现了他们就跑,这样了好几回。回忆事发当晚,看大门的老头还说看见有几个小孩子鬼鬼祟祟地想翻墙进来,被他一声吆喝吓跑了。男孩子淘气,应该是趁老头不注意溜了进来,谁知道他怎么就掉到深井里了。你也知道,那地井本来就建的窄小、又深,那孩子没掉到底,就卡在十几米深的地方,上不去下不来的,那会天气又转冷,天寒地冻……唉……想想也是可怜。后来我们领导也觉得毕竟人家没了孩子,给了几万块钱抚恤金,后来他们也就没再来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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