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答得好了,我便不追究他这次的罪过,他若是答得不好了,那可就不好说了。”
寄绪狐疑地问杨鸢洛道:“王妃殿下,国舅爷要是不肯进来呢?”
“那你就跟他说,治他的罪是太后娘娘的懿旨,可怎么治他的罪,那还是我说了算。他若是想要从今往后堂堂正正地做人,那就进府来找我。他若是不想彼此平安无事地过,那便接着跪在那里吧。”
寄绪瞄了一眼墨祈煜,见自家王爷正目瞪口呆地看着王妃殿下,也不知道是在惊讶,还是在佩服。
寄绪就暗自摇了摇头,唉,王爷自从遇到了王妃,似乎……好像变笨了许多呢。
“你可不能够让他就这么跪在咱们家门前啊!”墨祈煜是真的着急了,一个堂堂的国舅爷跪在他的门前,算是怎么一回事啊!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别吵!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墨祁煜:“……”
果然让杨鸢洛说中了,那赵学义是个吃软怕硬的家伙,最害怕被杨鸢洛这样的人给收拾了。听说是杨鸢洛要见他,二话不说,就跟着寄绪进来了。
一进门,赵学义看到杨鸢洛和墨祈煜,双膝一软,就要下跪,幸好被眼疾手快的寄绪给扶住了。
墨祈煜也连忙客气道:“都是自家人,国舅爷这么客气做什么?”心里却着实地捏了一把汗。可千万别再跪了。他还想借着这次机会和皇后一族缓和一下关系呢。
经过上次的事情,赵学义算是知道了湘王府里究竟谁才是真正当家作主的那个人,因此,杨鸢洛没发话,赵学义便不敢随意乱动一下。
“王爷说的没错,都是一家人,国舅爷这么见外做什么。寄绪,还不快给国舅爷松绑。”杨鸢洛可是晓得“先礼后兵”的道理的。
听到杨鸢洛这么说,赵学义总算有了精气神儿,任凭寄绪为自己松了绑,还套了一件墨祈煜的袍子,喝了一口茶,直等到整个人都舒坦了起来,才对杨鸢洛笑道:“小人多谢王妃殿下高抬贵手。”
“慢着……”杨鸢洛打断了赵学义,笑道:“国舅爷且慢,我什么时候说要对国舅爷的所作所为高抬贵手了?”
“你!”赵学义有点恼羞成怒,没原谅他,还让寄绪给他松了绑,穿了衣,这不是在耍他玩么?
“国舅爷难道没有听清楚寄绪对国舅爷说的话吗?”杨鸢洛闲闲地笑道:“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寄绪才刚对国舅爷说的可是,我有几句话要问国舅爷,若是国舅爷答得好了,便算是原谅了国舅爷的所作所为。若是国舅爷答得不好了,那咱们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国舅爷,是也不是?”
赵学义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人家寄绪好像的确是这么传话的,都怪他心急,也怪不到杨鸢洛的头上。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赵学义故意大声咳嗽了一声,粗声粗气地问道:“王妃殿下有什么话要吩咐,尽管说就是了。”
杨鸢洛也跟赵学义客气起来:“上次在宫中冲撞了国舅爷,实属我的不是,这里给国舅爷赔礼了。要是有那得罪的地方,还请国舅爷多多包涵,从此后就忘记了这件事情,与我们家王爷还如同从前一般和和气气。”说罢真的给赵学义行了个万福礼。
赵学义本来不想搭理杨鸢洛的,可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而且说起来,还是杨鸢洛占理。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赵学义没办法,也只好起身还了礼。
墨祈煜越看越不知道杨鸢洛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只好不言不语地坐在一边,只等着看杨鸢洛到底要问赵学义什么东西。
“不知道金玉坊被查封之后,国舅爷有什么打算呢?”
提起这件事情,赵学义就恨得牙根痒痒,偏生还不能够在墨祈煜和杨鸢洛面前表现出来,谁让这两个人就是查封金玉坊的罪魁祸首呢?赵学义也只能够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还能有什么打算?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了。”从前交的那些个酒肉朋友现在躲他还来不及呢,皇后娘娘那里还被禁足着呢,族叔那里又不肯接纳他,赵学义真的是有些走投无路了,要不然也不会相信一个算命老头子的话,来湘王府负荆请罪。
“国舅爷似乎很是会做生意啊。”杨鸢洛不紧不慢地说道,一边观察着赵学义的表情。
提起做生意,赵学义便又神采飞扬起来:“不瞒王妃殿下,小人的爹爹曾经是头号皇商,只因为染了病,家中的银子都被败光了,我赵家这才没落了去。”提起当年往事,赵学义的眼神有着掩饰不住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