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是跟钉哥的,就打了我一顿,正好被二踢脚海子看见了,赶走了大龙,要不还得多挨几下。”
楚震东眉头又是一皱,沉声问道:“你是说,王波手下的大龙?他在码头?”
许端午一点头道:“就是他!我准备走的时候,他也正准备从码头离开,正好撞上了,也该老子倒霉。”
楚震东目光顿时一亮,又追问了一句:“就是烧了王朗家的那个大龙?”
许端午这才知道楚震东想干什么,顿时一点头道:“对,就是他!”
楚震东又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呛的咳嗽了起来,将烟屁股一丢,恶狠狠的来了一句:“咱们也该干点什么了!”
许端午一听,顿时眼珠子一亮道:“好!等会王朗、金牙旭和黑皮来了,咱们就去,弄死他个逼养的!”
楚震东一点头,眼中泛起凶光道:“大龙必须死,王朗奶奶的仇,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想个办法,咱们不能背上人命。”
许端午想了片刻,看了楚震东一眼,犹犹豫豫的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怕你不同意。”
楚震东眉头一皱道:“说说看。”
许端午道:“钉哥!钉哥身上现在已经背了三条人命了,不在乎再多背一条,而且现在钉哥被骡子藏起来了,把大龙的事转到钉哥头上,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是一条人命,大龙又是城北叫得响的字号,警察一定会追的,钉哥想杀王波,警察也都知道,顺理成章,没人会怀疑。”
楚震东一听,神色顿时犹豫了起来,可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正琢磨着,金牙旭和王朗回来了,黑皮老六也来了,兄弟五个聚在一起一商量,金牙旭和黑皮老六也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倒是王朗,他不想借钉子的名头。
最后楚震东拍了板,就这么决定,但这事一定得先征求钉哥的意见,钉哥同意背,几人就干了大龙,钉哥不同意的话,再想办法。随后让金牙旭和黑皮老六将钱和枪交了出来,两人都有点肉疼,特别是黑皮老六,将沙喷子抓在手里,跟孩子似的,但还是被楚震东拿了过去。
钱的数目点了一下,原本一万多,黑皮拿了两千给父母,被金牙旭糟蹋了点,还剩八千三百块,零头装身上买烟抽了,楚震东回了趟家,将钱和枪藏了起来,这是小兄弟五个的第一笔资金,以及第一把枪!
随后兄弟五个就一起去了城西,要想杀大龙,得先问过钉子,想问钉子,就得先去找骡子,骡子是城西老大,自然去城西找。
就在小兄弟五个去城西找骡子的时候,有四个人也到了城西的那个废厂。
谁呢?板寸头那四个兄弟!
虽然钉子被骡子藏起来了,可横窝疯狗还是逃了,找到朱思雨将钉子的事情一说,朱思雨听横窝疯狗一描述,就知道死的那人是板寸头,立即让人通知了红桃k和王波,王波和红桃k又告诉了板寸头的那四个兄弟,四人一听,立即赶往城西废厂。
现场还没人收拾,一片血腥!
到处喷洒的血迹,无处不显示着那一战的惨烈!
板寸头依旧躺在荒草之上,脖子上致命的伤口处,血液已经凝固,双目未闭,也许对这个世界还有一丝留恋,面色不悲不喜,倒有点安宁,他输的心服口服,钉子是凭真本事赢了他,死的没有什么遗憾,更进一步的说,或许,死亡对他来说,只是个解脱。
可他的死,却给还活着的人,留下了仇恨的种子!
四人谁也没有说话,就站在板寸头的四周,像四根石化了的木桩。
有风吹过,热泪滴落!
过了许久,那个额头上有伤疤的汉子陡然昂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叫声一起,另外两人也跟着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就像是一群狼,在缅怀另外一匹狼的死亡。
那个年约四十的精壮汉子则上前一步,蹲下身去,伸手抚闭了板寸头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老三,你放心去吧!这个仇,大哥一定替你报!”
风更大了,荒草起伏不停,似乎是那板寸头在回应着,在泽城的上空,也聚集了大片大片的乌云,预示着一场狂风暴雨,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