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收拾了行李,老太太回来了,对陆西玦去紫竹园的事,她态度和老爷子差不多。
昨晚在慈善晚会惹的事,老太太能理解,但却不能袒护陆西玦。
毕竟烈梦蝶那边损失惨重,若是再维护这边,那亲孙女的关系,也就彻底瓦解了。
这么短短几天,折腾下来,辗转反复,又回到原点。
她心里也累的慌。
上了战车,她一直心不在焉,这次她自个儿送上门,无异于羊入虎口。
“等会你自己回去。”
烈二少闭目养神,棱角分明的脸透着凌厉气息,“彪子,去隆兴巷。”
隆兴巷,不就是上次他们去的那巷子?
他要去找那位夏安姑娘。
她表情淡淡的,望着窗外的车流,佯装自个儿毫不在意。
是的,不在意。
他去见谁,去找谁,和人恩爱,都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她不回答,他也不再说话。
很快,紫竹园到了。
她自个儿拖着行李下了车,对铁彪道了谢,拎着行李箱往石板路上走,只留下一个倔强的背影。
“老大,这是怎么了?”
铁彪一头雾水,“我怎么感觉,陆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了。”
何止是不一样,怎么都觉得,这小姑娘身上有一股怨气,都快要把人给压迫死了。
“少管。”
烈川眼角挑起一丝戏虐,“一个乔夏安,还不够你费神?”
听到这名字,铁彪脸蛋一红,木讷的转过头,目光闪躲,“老大,别拿夏安说事。”
娇羞模样和小姑娘差不多。
烈川冷嗤,“出息!”
*
隆兴巷尾院子。
二楼包厢。
一扇屏风将床遮住,古色古香的摆设,桌上还点着熏香。
“二少,喝茶。”
女子一身金丝旗袍,牡丹花纹不显妖俗,反而清丽。
她模样清纯,如水中明月,特别是嘴角两个梨涡,一笑起来,动人的很。
倒好茶,她瞥了一眼门外伫立的高个子,坐在男人身旁,语气有些不快,“怎么让他过来了?”
男人坐在雕花大椅上,表情慵懒,翘着二郎腿,把玩着手里的玉石,眼皮一抬,“不想看见他?”
“嗤……”
乔夏安勾起耳边一缕长发,凑向他,手往他西装里伸去,“二少说笑呢?我要见的人,不就只有一个你?”
烈川往后一靠,眯眼,命令式的口吻,“去陪他玩玩。”
“陪他?”
乔夏安身子离他远了一些,笑意含着些许嘲弄,“二少,你还是请回吧。一女伺候二夫,这事儿我可做不来。”
“有种。”
烈川豁然起身,摔了手里把玩的玉石,怒火燃烧,一双黑眸染着凌厉光芒,如同刺人的尖刀,让人无力反抗。
“以后你也不用伺候了。”
说完,他摔门而去。
门外,老鸨笑容尴尬,捧着茶点,小心翼翼询问,“二少,这怎么了?是不是夏安姑娘哪儿做的不对?”
他冷眼看她,没理,直接下了楼。
铁彪急忙跟去。
身后传来老鸨和乔夏安的争吵声。
出了门,上了战车,铁彪生怕后边有人追,动作迅速生猛驶出了巷子。
“老大……”
他从后视镜里看烈川的表情。
男人冷着脸,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条,面色淡然看完,他拿出打火机,“咔嚓”一声,将燃烧的纸条揉碎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