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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宫少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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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试探一问,没想到他还真的是故意让她姓萧的。

    江若涵收好证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姓什么都没有关系,只要她能过上新的生活就行了。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到了就知道了。”

    “你要陪我一起去?”

    “我只把你安全的送到,然后我会留几个人暗中保护你,等时间久了,没人会寻找你的时候,再把保镖撤走。”

    江若涵点点头,“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萧琅微微一笑,眼里充满了真诚。

    “不,你没有应该为我做什么。萧琅,以前是我误会了你,你没有欠我什么,你一直在帮助我,是我欠了你很多。”

    曾经她以为他丢下她自离开,是他的错。现在她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错,他从来没有对不起她过。

    他是一个好人,而她能上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若涵,我说了这是我应该为你做的,就是应该为你做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一切。”

    “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江若涵感觉很,他好像话中有话。

    萧琅给她盖好毯子,微微笑道:“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第112章妹妹

    医院的手术室里,阮逸风正在抢救着。

    阮父阮母闻讯匆匆赶来,脸上充满了担忧之。

    “悦悦,逸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中毒,是谁给他下的毒?”阮母抓住颜悦的手,焦急的问。

    颜悦眼眶红红,微白的俏脸有掩藏不住的担忧和恐慌。

    “伯母,我也不知道是谁给风下的药。今天我想去医院做检查,可是一个人去医院我好难受,就去找风,想让他陪我去。结果发现他睡在卧室一直不起来,还怎么都叫不醒。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后才确定他被人下了,还是一种很危险的。”

    阮母惊愕的睁大眼睛,下一秒,她的眼里迸发出风厉之。

    “江若涵呢?他们不是住在一起的吗?她人呢,让她过来,我问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悦咬咬唇,犹豫的说道:“伯母,我怀疑就是江若涵给风下的药。”

    “真是她?”阮母惊诧不已,感觉很是难以置信。

    颜悦点头,“对,刚才有人给风打电话,我接了,是他的手下打来的。说是江若涵逃了,现在到都找不到人。伯母,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也是风吩咐我不说的。”

    “什么事?”阮父皱眉沉声开口。

    颜悦看着他们,下定了决心说道:“以前江若涵也逃过一次,那次她就是给风下了药才逃走的。当时风差点死在她的手上,在医院住院了好几天。他没有张扬这件事,可是我知道,在医院那段时间是我在照顾他……”

    阮母猛地沉了脸,咬着牙,恨不得狠狠的给江若涵掌。

    不用怀疑了,给阮逸风的人就是江若涵。她有过前科,而且现在人又逃了,不是她下的药还是谁!

    “老公,你还愣着做什么,马上报警,让警察抓住那个贱人!”阮母气愤的面向阮明涛。

    “伯母,不能报警。”颜悦忙阻止他们,“上次风跟我说了,不能报警。他不希望江若涵落在警察的手上,这次我估计他也不会报警。而且就算是报警抓住了江若涵,风醒来后也会救出她。如今江若涵逃走了,就让她走吧,别让她再纠风了。要是报警抓了她,岂不是又把她推倒了风的身边。”

    阮母的眼里难掩悲切之。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江若涵到底哪点好了,她都两次谋害他了,他怎么还是非她不可……”

    “估计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吧。”颜悦垂下眼眸,落寞的说。

    她一手撑着后腰,一手着肚子,有些疲惫的在椅子上坐下。

    阮母眸光微动:“悦悦,要是逸风能看到你的好该多好。”

    颜悦抬眸苦笑道:“伯母,风说了这辈子都不会娶我为妻,不管我有多好,不管江若涵如何对他,他都不会改变心意的。”

    她越是这样说,阮母对江若涵越是恨得咬牙切齿。

    她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在公公的书房外听到的谈话。

    当时阮逸风急匆匆的赶回老宅,她叫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听到。

    她很疑,就跟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听到了他们祖孙说话的容。

    原来当时阮逸风和江若涵并没有离婚,是假离婚,后来才是真的离了的。

    连假离婚这样的事公公都能做,那么……

    阮母的眼里闪过一抹计较,或许该是她狠心的时候了。为了儿子的未来着想,她这个做母亲的必须得帮他一把才行。

    因为发现及时,所以阮逸风中毒不深。洗了肠胃以后,他被推进了病房。

    麻醉的效果还没过去,他还在昏睡中,没有醒来。

    阮母抓住阮逸风的拇指,在红印泥上按了按,然后再把他的指印按在一份结婚协议上……

    直升机带着江若涵到了市一个美丽的小镇,这里以培育各种鲜花出名,几乎家家户户都在种植鲜花,出售到全各地。

    黑的轿车在一栋两层楼的小洋房前停下,车门打开,江若涵提着手提b跨出。

    萧琅从另外一边出来,走到她身边说道:“这里是我给你安排的住宿。这户人家只有一个六十七岁的老人居住,她有自己的花圃,你以后就跟着她生活,我已经跟她打好了招呼。”

    他话音刚落,房门打开,一个神矍铄的老人笑着走出来。

    “萧先生来啦,这就是你的妹妹萧雨吧?”

    萧琅笑着点头:“薛,以后我妹妹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没问题,我一个人生活很孤,正好差个伴。萧小,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是不嫌弃就认我做你的吧。”

    江若涵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慈祥热的老。

    她望进院子里,院子两边的土地上种了很多绿的植物,还有刚修建过枝桠的盆栽。

    明媚的眼光下,空气中带着泥土的清香和鲜花的芬芳,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

    她很喜欢这里,也相信在这里会有属于她的新的人生。

    阮逸风是到了晚上才醒来的。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医院里,而颜悦守在边,正一手撑着头,疲倦的打瞌睡。

    下巴从手心里滑落,颜悦蒙的醒来,对上阮逸风黑冷的眼眸。

    “风,你醒啦,要不要我给你叫医生?”

    阮逸风的眼底有之,他怎么又到医院来了。

    “风,你被人了,幸亏抢救及时才没有太大的危险。伯母就在外面的房间休息,我这就去叫她。”

    颜悦起身去外面的休息室叫阮母,决定把一切都丢给她来解决。

    阮母一走进来,阮逸风就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都是江若涵做的!”阮母的脸很不好,痛恨江若涵谋害了她的儿子,也生气儿子的不争气。

    在母亲愤恨的描述中,阮逸风已经知道了整件事的真相。

    他定定的望着天花板,心里不知道是痛,还是恨。

    江若涵又逃走了!

    她又给他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她在他喝的茶里下了药,她又一次打算害了他的命。

    她说过,她恨不得他去死。所以她就给他,也不管药吃了会不会死人,她只想下了药之后逃离他。

    更让阮逸风痛恨的是,这一次她是联合了其他男人给他。

    要不是她和萧琅里应外合,她又怎么会弄到,又怎么会在保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他们两个,一直都在他的眼前演戏,其实他们早就商量好,搭在一起了!

    此刻的阮逸风,心充满了痛恨。上一次她给他,他是痛大于恨,可是这一次,他却是恨大于痛。

    他发誓,这辈子他都不会原谅那个女人,绝不让她好过!

    看到阮逸风的眼底迸发出阴冷的怨恨,颜悦不着痕迹的了唇,语气却充满了悲切:“风,你对江若涵那么好,她却这样对你,你确定你的选择是对的吗?”

    “别提那个贱人!她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否则我饶不了她!”阮母的怒气到现在都没有消掉。

    阮逸风转动眼睛,眸森冷:“你们都出去,让我静一静。”

    “逸风,江若涵的心肠太恶毒了,这下子你该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吧。”阮母还在愤恨的抱怨。

    “都出去!”阮逸风不耐烦的低吼,阮母还想再说点什么,被颜悦劝住,拉了出去。

    她们刚退出病房,就听到里面传来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阮逸风挥掉了头柜上所有的东西,还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头!

    他愤恨的着,眼里充斥着阴森的戾气,风厉的样子看着十分吓人。

    外面的阮母和颜悦听得心惊胆z,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阮逸风如此愤怒的样子。

    颜悦眉梢微扬,阮逸风会愤怒这是好事。

    他越愤怒,就只会越痛恨江若涵……

    在医院住了两天,阮逸风就果断的要出院。

    他的人到都找不到江若涵,派去时时刻刻监视萧琅的人,也回报说萧琅这两天的行为很正常,没有去过任何地方。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江若涵是在萧琅的帮助下逃离的,但是他敢肯定,一定是萧琅暗中帮助了江若涵,否则她不可能逃走了而他却找不到。

    阮逸风站在书房的阳台,手指间一根香烟。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江若涵换了一个新的身份,隐姓埋名了,所以他的人才找不到她。

    掐灭烟头,阮逸风转身走出书房,缓缓下楼。

    楼下,颜悦正陪着阮母说笑,见他下来,两人的笑容更加灿烂。

    “逸风,我想等你的身体好了后,着手办理你和悦悦的婚事,你说好吗?”阮母笑问他。

    阮逸风面无表,黑眸里仿佛有冻结了一千年的寒冰,寒气逼人。

    自从他醒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冷冷冰冰,总是一副气息肃杀风厉的样子。

    他不再露出笑容,没了邪魅的笑,漫不经心的笑。

    就算偶尔笑一下,那也只是冷冷的扯动嘴角,并不是真正的笑容。

    他的眼神一直都森冷没有温度,本来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高高在上,很难靠近的感觉。

    现在他这个样子,更是没人敢靠近他,连阮母跟他说话都得小心翼翼。

    “我没说过我要结婚。”阮逸风淡淡回绝,颜悦不再是第一次被他拒绝,尽管她会尴尬,不过再也没有那种被羞辱的愤怒羞耻感。

    有的时候,人不是天生犯贱,而是慢慢习惯了才犯贱。

    她了唇,在心里自嘲一笑,面上仍旧露出落寞羞愤的样子。

    阮母看她一眼,忙对阮逸风使眼:“逸风,悦悦的孩子都快三个月了,再过一两个月肚子就会大起来,你们尽早把婚礼办了吧,反正这都是迟早的事。”

    阮母的最后句话说得别有深意,然而阮逸风的心不在这里,所以没有听出来。

    “怕肚子大了不好看,就自己找个男人去嫁了。”他冷冷丢下无的话,大步走出厅。

    “逸风,你太过分了,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来!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想着江若涵,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

    阮逸风很快走出别墅,也甩掉了母亲愤怒的声音。

    江若涵这三个字,他听一次恨一次,是很恨,非常非常的恨!

    阮逸风拉开车门,满脸的阴鸷。

    江若涵,你再好好过几天幸福的生活吧,然后我再亲手送你下地狱!

    准备了一个星期,阮逸风决定出手了。

    萧琅晚上坐车回家,远远的就看到别墅门口停着一辆跑车。

    阮逸风姿随意的依靠着车子,双臂抱,锐利的黑眸透过挡风玻璃准确的锁住他的目光。

    他的眼神充满了阴鸷,还有肃杀之气。

    这个男人此刻很危险,聪明人都最好别去招惹他,否则谁也无法预料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狄生停下车子,询问后排的萧琅:“少爷,要不要我去应付他?”

    “不用,他是来找我的。”

    “可是我怕他来者不善。”

    “没事。”萧琅弯唇笑了笑,开门下车。

    他走到阮逸风面前,冷笑的问:“你是来我家做的?不过我并不欢迎你。”

    阮逸风淡淡抬眸,姿势都没有变过,“你把江若涵藏哪去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做了什么我们心知肚明。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是你带走了她。你把她交出来,或许我还能给你一次机会。”

    萧琅浅笑的问:“什么机会?我真的听不懂你的意。”

    阮逸风薄唇微扬,他背着灯光,整张脸都沉浸在阴鸷中,“今天工商局的人去你们公司抽查了吧,你说明天会出来什么结果?”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萧琅自然明白,工商局的人会突然来公司找茬,都是阮逸风安排的。

    不过他早就猜到了这一点。

    萧琅仍旧噙着淡淡的笑容,眼里没有任何意外之,也没有其他绪。

    “你跟我说这个,是想说工商局的人是你安排的吗?阮逸风,你这是在故意找茬,破坏我公司的秩序,我是有权利去告你的。”

    阮逸风看他油盐不进,冷冷一笑,直起身子:“你不说可以,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姓萧的,我们走着瞧。”

    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开车离开。

    狄生走到萧琅的身边,看一眼阮逸风的车子远去的背影,对萧琅说:“少爷,看来阮逸风是要开始对付我们了。”

    “我知道,他有本事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阮逸风开车在上,心里很气愤。恨江若涵,恨萧琅。

    他真的好像捏死他们两个!

    “快来看啦,衣服二十元了,二十元一件,便宜卖了,只要二十元……”

    边的广场有人在摆地摊,阮逸风不经意的一瞥,就看到一抹悉的身影。

    卖衣服的女人侧对着他,样子很像江若涵。

    阮逸风急忙刹车,怔怔的看过去,又发现不是。

    他的心里有点怅然若失,随即是铺天盖地的愤怒!

    那女人就是喂不的白眼,竟然还敢对他!

    别让他找到她,否则他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阮逸风眼底阴冷的愤怒是真实的,如果现在江若涵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她!

    就算事后会后悔,他还是会掐死她,否则难消他的心头之恨。

    江若涵逃走了,阮逸风对他的两别墅都没了兴趣。

    他也不想回那两个地方,特别是那里有江若涵的气息,他一回去就会想到她,然后就很痛恨。

    阮逸风走进老宅的厅,阮母坐在沙发上,眸光闪烁的看着他:“逸风,我想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阮母看他脸淡淡的,心想现在还不是说实话的时机。等再过几天,等他气消了再说吧。

    她微微笑道:“就是你爷爷在书房等你,让你回来了去一趟。”

    阮逸风疑的看一眼母亲,阮母对他笑得慈祥,他没有多问什么,去了老爷子的书房。

    阮安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看,好像是一张照片。

    阮逸风推门而入,他忙把照片放进抽屉里,再合上抽屉。

    “坐吧。”老爷子淡淡道,阮逸风在他的对面坐下,阮安抬眸看着他,问:“你最近是不是打算收萧氏?”

    阮逸风没有任何隐瞒:“对,以前就打算收,现在有空了决定继续下手。”

    阮安说道:“我让人查过了,萧琅的能力很强。罗云峰根本就比不上他,你或许能轻易收以前的罗氏,但是现在的萧氏没那么容易下手。”

    “没关系,大不了多费点心。”阮逸风说得毫不在意,就好像萧氏一定会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样。

    “逸风,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不同意你收萧氏。”

    “为什么?”

    “我们阮氏已经够大了,没必要吞下萧氏。

    现在的萧氏不是以前的罗氏,过去几个月里,萧琅暗中稳固了萧氏的地位,所以才会现在才露面。

    第113章第一!

    他是一个做事很沉稳的年轻人,从他暗中接手萧氏,然后不声不响的打理好萧氏就能看出来他的能力。

    你要收萧氏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也许会弄得两败俱伤,所以收的事就算了。

    你专心打理好阮氏,过段时间我给你一个新的任务完成。”

    “什么任务?”阮逸风淡淡的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见爷爷不多说,他也不逼问,“爷爷,新的任务我会完成,不过收萧氏我势在必行。”

    阮逸风的话带着狂妄和坚定不移的口气。

    他认定了要收萧氏,就一定会收,谁也改变不了这个决定。

    对付萧琅,这是最好也是最能打击人的方法。

    他一定会让萧琅一无所有,让他为他的行为付出严重的代价!

    想到这里,阮逸风的眼底闪过一抹风厉的光芒。

    他是阮安一手栽培出来的,他的心里在想什么,阮安十分清楚。

    “若涵离开了就离开了,逸风,你对她放手吧。”老爷子忽然感叹道。

    呵,他不会放手,这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爱恨让阮逸风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毁了萧琅,毁了江若涵!

    否则这口气,他一辈子都没法咽下去。

    不经意的看到他眼底的阴冷之,阮安心里一颤,有些担忧。

    事好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真怕当的决定会害了他们两个。

    “逸风,听爷爷一句劝,放过若涵。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们两个在一起,如果我不让若涵嫁给你,你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爷爷,您还有事吗?没事我现在走了。”阮逸风站起身子,转身走出书房,显然是不想听他多说。

    老爷子叹一口气,在心里感慨这是一段孽缘。

    阮逸风回到卧室,发现这里同样有江若涵的气息。房间早就被佣人打扫了很多次,单被罩都换洗过,地上连江若涵的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

    可是他就是能感觉到她的气息,甚至还能呼吸到她残留在这里的味道。

    他强迫自己在这里适应了几天,以为适应过后就能不在乎她的这点微弱气息。

    显然他失败了,目前为止,那点微弱的气息他仍旧有感觉。

    阮逸风皱眉,开门出去叫来佣人,让佣人明天把里面的家具全部换掉,一样都不许留。

    佣人点头答应,说明天一定全部换掉,阮逸风这才重新回到卧室里。

    翌日,阮逸风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渺小的行人和车辆,等着消息传来。

    他安排了工商局的人故意为难萧琅的公司,今天工商局的人就会去萧氏,查封萧氏的一些产品,让萧氏全面接受检查。

    这会儿,恐怕已经开始查封了吧。

    阮逸风的电话响起,他冷冷唇,接通电话。

    “阮少,萧氏的产品没有问题,我们无法扣押他们的产品,所以这事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那头的容,阮逸风顿时眯起风厉的眸子,厉声的问。

    他还以为事一定很顺利,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上面有人压了下来,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阮逸风捏紧手机,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愤怒!

    姓萧的,没想到你是真的不好对付!

    呵,不过越是这样才越有意,否则轻易的就打败你,那么事就不好玩了!

    天气越来越热,江若涵穿着单薄的长袖体恤,把一盆盆植物放进三轮车里。

    薛在边上念叨:“萧雨,这几盆蕙兰是五十元一盆,君子兰二十元一盆,一共是二百六十元,别记错了。”

    “,我知道了。”江若涵擦一擦额头上的薄汗,蹬上三轮车,正准备出发。

    “等等,把水壶带上。”薛把水壶挂在她的脖子上,才笑眯眯的让她早去早回。

    江若涵灿烂一笑,然后用力蹬着三轮车朝小镇上最大的花卉商家驶去。

    这里的人很多都以种植植物为生,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只是把种植植物当成是副业来经营。

    他们在自家的土地或者花园里种出优的植物,然后便宜卖给镇上最大的花卉商,花卉商再通过自己的渠道把植物销售出去,从其中赚取差价。

    以前都是薛蹬着三轮车去送花,江若涵来了后,就主动接下这个任务。

    尽管每天都会费力去卖花,可是她感觉很开心,生活也过得充实而简单。

    江若涵把三轮车蹬到盘山口,却发现那里围了很多人。

    全是一些年轻时尚的人。

    “这里不能通过,你绕道走吧。”一个二十出头,头发染成黄的男子上前挥赶她。

    “为什么不能通过?”江若涵不解的问。

    她可不想绕道,绕道得多花半个小时的时间,骑着三轮车很费力的。

    “今天这里被b下了,要进行赛车比赛。你是这个镇上的人吗?如果是,就该知道每个月这里都会举行一次赛车比赛。”

    江若涵望向蜿蜒又宽阔的盘山公,发现这里的确是一个赛车的好地方。

    前面不远停了很多摩托车,一群打扮时髦,头发染着各种颜的年轻男女在做准备工作。

    有人拿着令旗练习开始动作,也有一些人在做热身运动。

    江若涵拉回视线,淡淡的问:“还要多久才开始?”

    黄毛看了看手表,说道:“还有十分钟。你问这个做什么?”

    “十分钟够我骑车过去了,你让他们让一让,我先骑过去。”

    黄毛诧异的看她一眼,接着失笑:“这里已经被b下了,你现在不能过去。你还是绕道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阿星,你在干吗,快点过来,要开始了!”有人冲着黄毛大叫。

    “来了!”黄毛答应一声,又嘱咐江若涵:“这里真的不能通过,你快走吧。”

    江若涵忙问:“等他们比赛开始后,我就能过去了吧?”

    黄毛转过身子,想了想说道:“开始后,大家都会去终点看比赛结果,你应该可以过去了。”

    “那好,我等开始了再过去。”江若涵下车,拧开水壶喝了一口水。

    黄毛见她坚持,也没有再管她,转身跑进人堆里。

    江若涵在边的石墩上坐下休息,耳边是摩托车的呜呜声,以及男女兴奋的尖叫声,口哨声。

    他们跟她差不多的年纪,他们热活泼,青春飞扬,整个生命都充满了活力。

    可是她却心如止水,成得就像三十多岁的女人,完全就是一个异类。

    江若涵侧眸看去,眼里带了一点羡慕之。

    “二少,加油,一定要拿第一!”有女人兴奋的尖叫,其他女生也跟着大叫:“二少,第一,二少,第一!”

    她们都是拉拉队吧。

    江若涵想起了上高中的时候,篮球场上打比赛时,也有一群拉拉队为某个人加油助威。

    而那个人,除了技术很好,最重要的是长得很帅。

    江若涵不用猜也知道,她们口中的二少是一个很帅的男人。

    比赛开始了,摩托车呜呜响起,疾驰而出。拉拉队们尖叫着跟着跑了一段距离,然后坐进汽车里,抄近赶去终点。

    人都走光了,上寂静无声,和先前的喧嚣比起来很是沉寂。

    江若涵蹬上三轮车,继续去送花。

    蜿蜒的盘山公上,七八辆摩托车风驰电掣的行驶着,其中一辆摩托车一马当先,遥遥领先后面的车子。

    拉拉队们都赶去了终点,他们刚到不久,就看到第一辆哈雷冲了过来。

    “二少,二少!”女生们都尖叫了,眼里全是的桃心,个个的心脏都在扑通扑通的用力跳动着。

    男孩们则是兴奋的吹口哨,朝第一名挥舞着手臂,传达他们的激动心。

    宫少勋一个帅气转弯,稳稳把摩托车停下,一群人立马围了上去。

    “二少,七分五十秒,比上个月快了二十秒。”他的助手开心的报出数据,宫少勋的脸上却没有太多兴奋的表。

    这个成绩,在他的意料之中。

    “二少,喝水!”

    “二少,擦擦汗吧。”

    “二少,你热不热,我给你扇风。”

    “走开点啦,让二少去车里休息,你们不要挡着了。”黄毛和几个男子这群花痴的女人,给宫少勋开出一条道。

    宫少勋大步走到保姆车前,坐进车里。

    他的助理海泽把矿泉水和毛巾递给他,然后拿出挂在摩托车上的监控录像,回顾他刚才的比赛过程。

    宫少勋喝了一口水,顿时想起一件事,“我的钥匙还在车上,赶紧去给我拿来!”

    “二少,我去!”黄毛积极的跑到宫少勋的哈雷前,他忍不住羡慕的摸了摸霸气的哈雷,这才取下上面的车钥匙,准备转身回去。

    宫少勋的车钥匙是挂在一个钥匙扣上的,钥匙扣是那种能放一个小照片的钥匙扣。

    黄毛好奇的翻看他的钥匙扣,发现里面的小照片是一张铅笔素描。

    还是一个女人的素描。

    黄毛大呼奇迹,二少居然会随身携带女人的画像!

    只是这个女人怎么有点眼?

    因为素描跟人的真实长相有一定的差距,黄毛半天也没想起来素描上的女人是谁。

    他把钥匙还给宫少勋,兀自还在索中。

    “在想什么呢?”旁边一个哥们搭上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

    他拉着哥们到边上小声嘀咕,“刚才我看到二少的钥匙扣上,有一个女人的画像。”

    “切,看你神神叨叨的,我还以为是什么秘密。二少的钥匙扣上本来就有一个女人的画像,那女人你也见过,就是那次……不对,你当时不在,你没有见过。”

    黄毛好奇的问:“她是谁?”

    哥们嘿嘿笑道:“二少的梦中,大伙未来的嫂子。”

    “原来你们说的嫂子就是她啊。”黄毛皱眉深,“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特别眼。”

    “你上次又不在,怎么会见过。”

    “我真的见过的!”

    “那你说说,你在哪里见过的?要是真的见过,你赶紧去跟二少说,二少肯定会狠狠的奖励你一番。”

    黄毛的脑子里立刻出现一辆霸气的哈雷。

    如果他真的想起来了,不知道二少会不会奖励他一辆哈雷……

    黄毛吞了吞口水,决定为了哈雷,死活要想起在哪里见过的那女人。

    江若涵卖了花以后,轻松的蹬着三轮车赶回去。

    回到家里,她放好车子,将卖花的钱交给薛,就去后面的花圃里拔草,检查每一株植物的况。

    忙完后,薛***饭菜也做好了,她洗了手和薛坐在厅一起吃饭。

    厅外面是花园,闻着花香味,她感觉吃饭都特别香。

    薛***腰有点不好,吃过饭江若涵就主动去洗碗打扫卫生,不让薛干活。

    薛坐在旁边笑道:“你真是好福气啊,能有你这样勤快又孝顺的孙女。现在我沾了她的光,也能享受你这样的好孙女。”

    江若涵回头笑道:“我很早就去世了,我都没有见过她。”

    “是这样啊。哎,我这一生没有半个儿女,你没有,我没有孙女,你说咱俩是不是很有缘分?”薛笑问,她是打从心眼里喜欢江若涵,就想认她做她的干孙女。

    “是很有缘分。,您要是不嫌弃,以后我就当您的孙女吧。”

    “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孙女,我死了,我的东西都有人继承了。”

    “,您还很年轻,别说那种不吉利的话。”江若涵泡了一杯茶递给她,一老一少都笑得很开心。

    江若涵心想,如果注定要隐姓埋名一辈子的话,那么她会接受萧雨这个新身份,也会把薛当成自己的亲对待。

    还会把这里当成她真正的家。

    今天宫少勋得了第一名,大家照样是要庆祝一番。

    他们都是年轻人,不追求什么山珍海味,只要吃得痛快就行了。

    一群人在边的烧烤店围坐了好几桌,又是喝酒,又是做游戏。

    只有黄毛一个人沉默不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坐在首座的宫少勋斜睨他一眼,唇笑问:“阿星,你这么了?”

    “二少,我……”黄毛想说实话,又怕说出来让二少白高兴一场。

    最近几个月大家都有所耳闻,二少一直在找一个女人。万一他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那女人,岂不是让二少失望。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们先吃,我去去就来。”黄毛起身离开座位,几个哥们对他感到很无语。

    “臭小子,吃饭的时候要拉屎,真扫兴!”

    “你才扫兴,知道就别说!”

    “我不说大家都知道。”

    “闭上你的臭嘴!”

    黄毛走在边,点燃了一根烟。他靠着电线杆,绞尽脑汁的想,在哪里见过呢?

    真的好眼好眼啊,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

    黄毛用力捶打脑袋,怪不得老妈说他笨,脑子不灵光,他是真的好笨啊。

    黄毛左右看看,不经意的看到一家花店,花店里的女孩正在把盆栽移进店里,他恍然的睁大眼睛。

    又一巴掌打在脑袋上,果然是个笨蛋!

    “二少,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黄毛兴奋的冲到宫少勋面前,激动得语无伦次,“二少,我……终于想起来了。”

    “你小子想起什么了?”后面一哥们拍了他一巴掌。

    宫少勋懒洋洋的靠着椅子,也好笑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二少,你那个钥匙扣上的女人,我想起来了,我见过她,是真的见过!”

    宫少勋敛去嘴角的笑意,身子微微前倾,声音有点发紧:“在哪里见过的?”

    “就是今天啊,在兰花镇比赛的时候,她骑着三轮车要经过,被我拦下了。后来我看到你钥匙扣上的画像,就感觉画像上的女人很眼,嘿嘿,二少,我想了一天,还是给想起来了。”

    黄毛一脸邀功的样子,身后的哥们却是在他的上踹了一脚。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破记,现在才想起来!”

    又有几个哥们上去围着拍打他的脑袋,兴奋又好笑的骂他脑子笨。

    他们都知道宫少勋很想找到那个女人,这会终于找到了,所以大家都替他感到高兴。

    “别打了,阿星的脑子本来就不灵光,你们再打,人就给打傻了。”宫少勋站起身子,嘴角弯着好看的弧度,眼睛里也闪着兴奋和势在必得的光芒。

    “二少,我们现在就去兰花镇,把嫂子找出来!”有人提议,宫少勋摇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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