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呢?”玲子不知什么时候已跑到了赵阿成的身边。
阿成微微一笑,他想,如果前面加一个“亲爱的”,或许会显得更亲密自然,只是那句亲爱的已只能永远埋藏在心里了。
她看了看草坪,然后不远不近地挨着赵阿成坐了下来。
如果此时赵阿成伸手把她搂过来,放在自己的怀里,那将是一道多和谐温馨的风景,这样的场景在赵阿成的脑海里都呈现了多少遍,就像电影中浪漫的情节一样,有情人终成眷属,但这只是自己的一种臆想而已。
现实就是现实,玲子已为人母了。
“还玩这么老土的打火机?”玲子瞄了赵阿成手上的打火机,一伸手抓了过来:“这红也红得太老土了吧!”
“啊?”赵阿成从回忆中醒过来,尴尬地笑笑,突然感觉到一种悲凉,自己把这打火机视为宝贝,但送给自己人却早已忘记了。
“还擦得这么亮,哪个小情人送的吧?”
“嘿嘿!”赵阿成习惯性地抓了抓后脑勺,把打火机抢了回来,塞回到口袋。
“真小架子气。”玲子白着眼,瞄了阿成一眼。
赵阿成静静地看着她,夕阳已剩下最后一点霞光了,那泛着橙红的颜色,毫无吝惜地像为玲子装点了一个盛妆。
不过赵阿成只敢静静的看着,虽然内心很想去抚摸一下她娇嫩的脸,但脑袋始终发布着警示的信号,让自己不敢造次,就像看到了一朵鲜艳的玫瑰,但伸手去摘时,被刺破了双手一样,他曾经有过这一段记忆。
七月到处热浪滚滚,是一年中最闷热的季节,学校放暑假了,但也是农家农忙时的开始,刚刚收割好一季的水稻后,马上忙着耕田,然后进入下一季的水稻种植。
几个同学约了赵阿成前往玲子家去玩,赵阿成当然欣然前往。
那天的太阳很烈,路边的树都被晒得耷拉着脑袋,知己都懒得叫了。
“哟嗬!”赵阿成和几个同学项着烈日,拼命踏着自行车,沿着小河堤的乡间小路上,你追我赶,快乐地像一群蜻蜓没有规则地时快时慢地飞行。
赵阿成的内心“怦怦怦”地跳着,抑制不住一种兴奋,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一直冲在最前面,不是让自行车滑行着,得意地看着还在后面拼命赶的人。
四周的田野里,一丘丘的田已整得平平整整,田的水,像一块块明晃晃的镜子,在太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泽。
到处散布着在赶着季节插秧的人,戴着草帽,躬着背,左手在快速地分着秧苗,右手像缝钮机一样,在不停地来回插着秧。
赵阿成突然想起有个什么诗人说农忙时插秧的场景,就像诗人灵感涌现,在写一首绿意盎然的诗,随手一抹,就是一行。
“真是去他妈的,食古不化的一群家伙!”赵阿成突然产生一种愤慨的情感,插秧其实是一件很辛苦的活,顶着烈日,戴着草帽,挥汗如雨,往往一天下来,倒地铺上地上的席子就可以睡着。
多少学子为什么发愤图强,多少父母为什么节衣缩食,原始的冲动都是想摆脱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生活。
至少在赵阿成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慈祥的父母,泛着古铜色皱巴巴的脸,闲时就这用句话来为赵阿成励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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