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断当定论我看是盲目武断,都那么多年了有证据么,再说如果真是阮清清开枪打死的我父亲,她已经达到了报仇雪恨的目的,为什么还有在多年以后报复我?那是因为她有遗憾,所以想在我身上讨个公道,这个遗憾就是她没有机会亲手为自己父母报仇,也就是说我父亲就是被这个家伙杀死的,马院长你是想和丁欣一起骗我吗?”
“如果我想骗你就不叫你来这里来了。”马院长说得很诚恳,“你父亲是烈士,一生光荣,这件事要是宣扬出去,会在你父亲警察生涯里留下污点,也会对你们姐弟俩有影响,所以丁欣才会这样做的。”
“自私。”
“你父亲生前和我算是朋友吧,我找你来也是想问问你的意见,只要你点一下头这一纸笔录就作废了。”
我沉思了很久。
或许我应该和丁欣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当我想起阮清清的时候,我就没办法做到。
“阮清清呢?”我问,“我父亲有错你们两耳不闻,阮清清有错就直接判了刑公平吗,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如果没有他一个好好的女孩会变成这样?那你们算不算是包庇,帮凶?”
我忽然偏袒起自己的仇人,这让马院长很吃惊。
“徐起,这话可不能乱讲。”
我说话太直接,所以马院长有些生气了。
“马院长,我有点激动,您先别急听我说,阮清清有错但罪不至死,因为她的目的并没有达到,而叶枫杀死的那些人不是受阮清清指示的,也就是说和阮清清没有关系,因为她的目的是我,但我还活着呀。”
“可阮清清说了,他们是从小长大的……”
“马哥!”我打断他,“看在我面子上,别死刑。”
“为自己的仇人求情你可真行!”
“过去的事归根究底也没什么意思,就都过去吧,再说她也悔改了啊。作为当事人,甚至说是受害方,我恳求你能从轻判处。”
“这种徇私舞弊的事儿我帮不了你。”
“什么叫徇私舞弊?”我质问他,“我父亲的事儿你们就没徇私舞弊?检察院讲究证据,就算主谋认罪你们也需要进一步核实,你们核实过吗?你们找到证据了吗?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我求你,给她一条生路。”
马院长思量了许久,“你让我好好想想。”
我把那张笔录折叠起来,揣进口袋,“这个我先留着。”
“你留它干嘛?”马院长问。
“你不帮我的话我就去省最高检,他们看到这个应该从轻处置的。”
“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仁吗,要是丁欣知道了她非跟我鸡眼不可,她可是很在乎你们家庭的荣誉感的,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泄漏出去。”马院长把笔录抢了回去团成一团,“徐起啊,你啊,气死我了……,你先回去吧这个事我会研究的。”
“我得等您给我结果。”
“你咋就这么心急,你小子啊,总得给我点想办法的时间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别骗我。”
“赶紧走吧,别在这里烦我了。”马院长被我弄得一脸惆怅。
在我拉开门的时候马院长又紧张嘱咐我,“对了,我们今天什么都没有说过,你没有提阮清清求过情,也没有看过笔录明白吗?”
我回了一个OK手势,利害关系我自然晓得。
在检察院待了刚好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是九点多一点。城市的夜色最迷人的时间,万家灯火,连星光都变得尤为暗淡。我迎着微暖的风徒步走在街上,迎面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心许久都不能平静。
说实话,我也很矛盾。
李蓝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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