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道:
“我杀了人!”
陈刚转头看着我,笑了笑,又转过头去看着窗外道:
“说了。”
我顿了一顿道:
“所以说,杀人偿命,我还能有什么追求?”
陈刚没有回话,似乎没有在听我的话,指着窗外道:
“这天气,又下雨了。”
我一看窗外,果然雨又大起来,在暮色里,像一条条的黑丝线。
过了一会,听得有敲门声,我去开了门,是文秀,她说:
“肚子饿了么,去外面吃饭吧。”又向依旧看着窗子外头的陈刚叫道,“陈刚,去外面吃饭去不去。”
陈刚转过头笑道:
“去,你请客么?”
文秀笑道:
“我请!”
外面“哗啦啦”下着雨,我们便找旅店老板借伞,结果前台只有两把伞,陈晓燕和陈刚打一把,我和文秀打一把。
我撑着伞,走在雨里,文秀问我:
“刚才你们在房里聊什么?”
我道:
“没什么,怎么了?”
文秀道:
“看你们的脸色不太好,怕你们又吵上了。”
我道:
“没有,不必担心。”
雨声很大很嘈杂,听得前头陈晓燕转头回来喊道:
“秀儿,附近哪有饭店?”
文秀朝前头喊道:
“我们找找吧,我也不是太清楚!”
我笑道:
“这不是你家乡的镇子么,哪有饭店你都不知道。”
文秀嘟嘴道:
“虽然我是这镇里的人,可是我家在山里,很少进城的!”
我笑道:
“哟呵,你是山里人。”
文秀昂头道:
“山里人怎么了?”
我还没回话,一阵风吹过来,把雨水直往闪下吹,吹得我们满脸满身都是,我又忙把伞往前头撑着,挡住了风吹进来的雨,头顶上又掉下雨来。
只这一阵风,弄湿了一半身子,我把伞依旧撑起来,文秀用手整理弄湿的头发,我道:
“秀儿,没事吧!”
文秀转过头来,看着我,立住了脚,我也忙立住了脚,她似乎脸红了,我道:
“怎么了?”
文秀道:
“你叫我什么?”
我道:
“文秀啊!”
文秀笑道:
“你刚才叫的是秀儿。”
我想了想道:
“好像是的,听陈晓燕老这么叫你,我也随口就来了,那天在暗室不也叫了么?”
文秀“哦”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路上几乎只有我们四个人撑两把伞在走,所以整条街显得很空旷,好在有雨声,不至于*静,路两边的房子有一些亮起灯来了,然而似乎没有饭店。
我们就这样往前走着,文秀在我边上,时而身体靠近我的身体,时而又离开去了,我便觉得一阵温暖,一阵冰冷,一阵空虚,一阵心满。
风时不时地吹进雨里来,没过一会,感觉身上湿得差不多了,便也不再躲避了。
最后我们找到了一家卖烧烤的小店,样式没几样,但能在这样的小镇和夜里找到烧烤店已经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