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了孩子,那也是野种杂种,上不得户口,国家也不承认的!再说了,你家白芨能跟张有财睡,指不定还跟别人睡了,谁知道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想抢老娘的房子,别青天白日做梦了!”
王玉香哪里知道什么法,只知道,这房子说什么也不能被陈春花抢走。
她为了得到房子,连自己闺女白芨的名声都不要了,又怎么会被陈春花三言两语就骂走。
既然骂不过陈春花,干脆直接来武力取胜。
自己两口子,还怕打不过陈春花?
给萧甘松使个眼神,两口子就要往大门里冲。
陈春花情急之下,站在门口,将身上穿的衬衣解开两个扣子,往下一拉,露出半边干瘦的肩膀来,往地上一滚:“来人啊,快看啊,大伯子要对弟妹不轨啊,萧甘松你个杀千刀的,你居然想调戏弟妹啊,没人性的流氓啊……”
这一招一出,萧甘松平日里虽然纨绔,可也是要脸面的人,哪里还冲的进去。
只气得脸涨得紫红如猪肝。
王玉香扑将过去,“我呸!陈春花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居然敢当众脱衣服勾引我老公!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模样,干瘪跟木柴似的,哪个男人看得上你?抱着都嫌弃硌手!我老公就算要找小三,也不会找你这样寒碜的……”
周围的人这一晚上真是目不暇接,一场接一场的好戏。
还是萧甘松觉得实在是被周围看猴戏一样的看得压力山大,在王玉香耳边嘀咕了几句,两口子又匆匆走了。
大家看没什么好戏看了,才慢慢散去了。
陈春花冷哼一声,拍拍身上的灰土,站了起来,拧一把躲在一边的白芷:“死丫头,还傻站着干什么,关门!”
等王玉香和萧甘松两口子回家取了铺盖来,也想在张有财家的房子里睡,大铁门早就被陈春花锁死了。
两口子在门外叫骂了半天,陈春花也不出来,反倒炒得周围的邻居睡不着,愤愤然从窗口探出头来骂了几句,王玉香和萧甘松没办法,只得怏怏然的回家去了。
***
审讯室内,顾西行与三狗子对峙了几个小时。
三狗子却坚持什么都没有招。
即使腿上有伤,一天水米没进,人几乎虚脱,还是咬定自己是从犯,什么都不知道。
顾西行眼看要过了饭点,让人送进来一份晚餐,当着三狗子的面打开,慢慢吃着。
看得三狗子一边暗自吞口水,肚子饿得不行,闭着眼睛不看,那香味还是直往鼻子里钻,勾得人心跟猫抓一样难受。
顾西行慢条斯理的吃完,让人收拾了桌子出去。
手里端着一杯清茶,慢条斯理的开口。
“从我在山里抓到你们,你们因为腿上有枪伤问题,尤其是你,那个地方还受过伤,所以送你们进过一次医院取子弹,虽然我们的人在外面看着,可里面没人监控,那是唯一的机会,是不是有人在医院里,通过特殊的手段联系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