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但也不会多说。她问了一个问题,让我是不得不回答的。
她问我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说,打掉孩子,等身体好一点之后,就去找工作。
她听到这话的时候,表情上有一点遗憾,我不知道她在遗憾什么,但她还是很客套地问我:“你要不要到我们家公司来上班?难道老汪他特别赏识你这孩子,在很久以前就像挖角了。现在你又没有工作,你要是到我们公司里上班,老汪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等于卖肉吗?
汪总倒不是那样猥亵的人,不然后来我去他家公司挽救合作的机会的时候,他也就不会把我叫进办公室里面教训一顿了。他那时候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是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老师在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学生一样,可我毕竟和他非亲非故,单只是“赏识”两个字,就要这样挖我,好像说法太浅薄了。
而且,我还是很计较那天晚上酒店发生的事,过去觉得不是那么重要,但现在却因囚禁的事变成了一道过不去的坎儿。
所以我礼貌地回绝了:“不了,我以前是在灿腾集团里工作的,而且为灿腾出了很大的力,促成了灿腾和博德两家公司的一项大合作,虽然两家公司是合作的关系,但是我这个时候转到博德公司里工作,恐怕会涉及到商业合约,要是老东家起诉我泄密,对博德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可是……”汪太太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她还是忍住了,而后对于工作上的话题,就变成了随便谈谈了。
她问我孩子的事打算怎么办,我想也不想的就说“打掉”,对此,她似乎有点遗憾,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劝说我把小孩留下。
在我自己的想象中,我以为是汪总想要捉顾家的把柄,所以才会从手术台上把我“打劫”过来的,所以他应该会使出各种手段来劝说我把小孩生下来,以后再拿去要挟顾家,换取他们公司的利益。所以汪太太就是被派出来说服我的“棋子”,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劝我,只是表情上有些可惜,形式上地劝我“再想想”,她的劝说并不是很有力,一点都不像是说客的样子,这一点让我很奇怪。
他们给我安排了房间,让我在他们家里多住几天,我没有什么能和他们家对抗的能力,所以就暂时住下来,看看他们有什么打算了。
汪总好像是要避嫌,所以他后面很少出现,说是出去上班了。
而他的妻子则是一个全职太太,一整天都待在家里面,一直在问我想吃什么,然后她就做什么,但可惜的是,我开始出现害喜的症状,基本上吃不下任何东西,有点白瞎了汪太太的热心。
所以我想快一点去做手术,早点结束这可怕的反应。
就和房东太太那天和我说的话一样,我现在最需要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健康的体魄,一个能快一点进入工作状态的体魄,这样我才能早点通过工作来挣到相应的酬劳,并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可汪太太并不准许我离开她的家门,只要我说我想出去走走,她就会变得很紧张,然后以我身体不好就少出门的理由来拒绝我的出门要求。
她的态度是和蔼的,说辞是温和的,但这就像是变了另一个形式的囚禁,我就好像是从一个牢去到了另一个牢一样,没什么差别。
我问她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她说“再等等”、“过几天”——就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他们把我“绑架”到他们家里,究竟是想要让我见什么人呢?
顾城?
我的脑容量就这么小,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与我、与他们都相关的人了。
我对这没有什么意见。
觉得很无所谓。
见不见顾城,好像对我的生活不会有什么改变。
要不要问他,这孩子该不该生下来,我好像也没什么想法,因为肉是长在我的身上的,我是铁了心不想生孩子,所以顾城的意见对我来说也没那么重要了。
在我住进汪家的第4日,那时候已经很晚了,所有人都睡了,我听到了拖沓的脚步声,听那脚步声,像是男人,而脚步声拖沓而响亮,则又是彰显出走路的人是一个傲慢的、不可一世的人。
他也不是汪总、不是汪太太,也不是这个家里的任何佣人,总之,是我没有听过的脚步声。
会是谁呢?
门缝里倒进来的光线里,走过一道人影。
果然是个男的,看起来,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门缝里的倒影停住了脚步,转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
他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