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干嘛这么看着我?”他问。
我有点感动地说:“在这个家里面住了差不多一周了,我终于见到一个正常人了,只有你脑子还正常,支持我去打胎。”
“他们都不同意你打掉孩子?”他问。
“嗯。”
“为什么?”
“你去问他们啊,我哪知道?”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肚子是你的,你想不想生,他们管不着吧?”
“对,他们管不着。”
“那你怎么还不去弄掉孩子?”
“没钱。”
“……”
是的,我现在一毛钱都没有,所以自从被警察救出来之后,我竟然能够衣食无忧地活到现在,我已经觉得这是一个奇迹了,同时也要感恩社会,因为这个社会上还是好人比较多的,莫名其妙争着要养我孩子的人也多,多得我都想笑了。
汪逸凡沉默了一下,说:“明天有空吗?”
“有。”
“明天我陪你上医院,我来出钱。”
“谢谢,以后我会还你的。”我感激地说。
“不用你还。”他说。
又,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自从被警察救出来之后,我不知道究竟是我自己得了幻想症,还是所有人都得了病——为什么不管我是要生孩子,还是我要打掉孩子,总有冤大头说:“我来出钱。”而且,重点是:不要你还钱。
真是莫名其妙!
“还是还吧,我和你又没关系。”我淡然,但又无比坚定地说。
“你……唉!”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以叹气结尾了。他拿出手机,打电话叫汪逸才下来开门。
这么晚了他不打电话给别墅里的谁,却打了电话给汪逸才,看来两兄弟的关系也并不算得上是太差。
他把我送到门口就要走,但走的时候给我背了一串电话号码。
我:“……”
他问:“记住了没?”
我说:“没。”
他皱了一下眉,说:“没事,这家里面的人都有我的号码,你想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就问他们要就行了。”
我说:“我没手机。”
手机被雷远砸坏了,四分五裂,粉身碎骨呢。
汪逸凡:“……”
他很心塞。
“算了。”他转身走了。
等他走后,我身后传来扑哧一笑,回头看,别墅的大门开着,灯也亮着,汪逸才环抱双手,倚靠着门,戏谑地说:“喂,你俩说话可真有意思啊!两张木头脸,谁也不看着谁,好像是自说自话一样,但又是在接着对方的话说,还特别的简短明了,多说一个字都不肯,笑死我了。”
“木头脸吗?”我问。
汪逸才伸手掐掐我的脸,笑着说:“小姐姐,自从我认识你开始,我就从来没有看见你是笑的,这不是木头脸,又是什么呢?”
我沉默了。
直到他戳我,我这才不悦地转过头,说:“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知道知道。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会笑了,等你高兴了,你就会笑了。”他也没放在心上,伸手过来推我:“进屋吧,这么晚了,乖孩子要睡觉了。”
他把我送回房,我上了床,他忽然趴到我的床上,我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像昨晚一样为我做什么,但他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而是八卦地问:“喂,我哥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明天来接我。”
“接你去哪儿?”
我的回答不知道怎么的触动了他的G点,他脸上充满了兴奋。
这男人,必定拥有一颗热爱八卦的心。
我默默地给汪逸才贴上了标签。
我说:“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人流。”
“什么!畜牲!”汪逸才跳了起来,充满震怒地失声叫道:“他怎么可以让你去打胎呢!畜牲!”
这哥们,又发病了。
汪逸才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冷静了下来,郑重地对我说:“洛可可!我告诉你,那畜生叫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听!你只要和他对着干就对了!你凭什么要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他没资格要你去打掉孩子!”
我似乎捕捉到了关键:“你要我和他对着干?”
“对!你就应该和他对着干!”汪逸才气呼呼地说。
“为什么?”
“因为……”
就在这时候,我的门被粗鲁地推开了,汪总暴躁地冲进来,抓住汪逸才就打,一直把他打出去:“你这小畜生,我都和你说过了,不准进可可的房间!你进来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我被吓到了。
“我就是进来和她说说话而已,什么都没做!”汪逸才一边逃出去一边叫道。
等我想站起来为他说句好话的时候,汪总已经把他打了出去,并且把门关上了,听外面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似乎是汪逸才已经逃回了自己的房间里,汪总拍门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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