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始了…
还是后来听傅容倩解释才知道,成亲前几天的添妆只针对比较亲近熟悉的人家。有些平常不怎么走动的,没什么来往却想趁着这桩喜事接个善缘的,就提前开始拜访了。
再说,郑诺可是未来的战王妃,大云现在唯一封王的皇子。虽然,过段时间,二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九皇子他们也要封王,开府别住,可是他们的封王明显和云戟不一样…
他们不过是年纪到了,需要封王才能开府别住。云戟这可是实打实的军功换来的,在整个大云都是独一份。
郑诺这才知道,原来添妆还有这样的讲究。
因为这个,郑诺所居住的四喜胡同开始真正的车如流水马如龙,郑诺自己所居住的芙蓉院也不得不每天开始接待不同的来客,接受她们或者贵重或奢侈的礼物。
还好,因为郑诺即将成亲的缘故,安远侯府的魏嬷嬷和镇远将军府的石嬷嬷并没有立刻回府,而是帮忙准备着一个月之后的婚宴。
也多亏了安远侯府元方氏身边的魏嬷嬷的提醒,秦氏在她们每个给郑诺添妆过的夫人回府的时候都准备了和她们所给的添妆差不多的回礼。
她们虽然满腔热忱的来给郑诺添妆,但秦氏和郑诺都没想过要靠这些添妆发财。只是这样一来,郑诺用来做针线活的时间却骤然少了不少。
秦氏心疼的想要郑诺不再管这些琐事,可是,那些前来添妆的人明显就是奔郑诺来的。郑诺如果真的关门谢客的话,只怕亲还没成,嚣张跋扈的名声就传了出去。
郑诺倒是不觉得很辛苦。
离十月初十越近,她的心里就莫名的越紧张。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她每次面对云戟时都挺自在的。可是,一想到那人即将成为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她的心里就格外的紧张。
每天和不同的夫人小姐们说说话,顺便装点娇羞,这一天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十月初一。
此时,整个京城都在为战王云戟成亲的事情忙活。所有的有关系的没关系的,都以能进战王府和喜酒为荣。
云戟虽然是太上皇太后最宠爱的儿子,但是,因为太上皇身体的原因,云戟的婚事自然不可能由太后亲自打理,而是交给了宗人府。
为了云戟的婚事能够尽善尽美,负责这次婚事事宜的简王妃和礼亲王妃不得不暂时住进战王府。而战王府准备的喜桌的数量也在一再的增加着。
原本,十月初一那天也该和平常那样,虽然忙碌但也充实,郑诺更应该早早的就上床睡美容觉。
可是,晚膳前,秦氏却突然接到从驿站转来的一封家书。
家书是郑文林寄来的。
他在信上说,他已经知道了郑诺和云戟的婚期是在十月初十。他会快马加鞭,争取十月初八赶到京城的。
郑诺接到信倒是高兴兴奋的不得了。
她自然是愿意让郑文林亲眼看着她出嫁的。而且,等到她出嫁之后,四喜胡同这边就越来越冷清了。如果有郑文林陪着秦氏的话,即使她出嫁到战王府心里也要更放心一点。
可是,接到信的秦氏却忍不住喜忧参半。
她高兴的自然是郑文林虽然出门六年有多,可是对待自己从小疼到大的郑诺却明显是用了心的。他明明是文弱书生,可是为了赶上自己的疼爱的女儿出嫁,却是愿意昼夜兼程的往京里赶。
“阿娘,如果爹爹这次没被郑国公府的人给带了去,咱们…咱们还是让他回家住好不好?”
看着秦氏一脸纠结的神情,郑诺撒娇的挽着秦氏的手,软软糯糯的开口。
她的这种模样又让秦氏想起小时候的郑诺好像每次都喜欢这样向她撒娇。是什么时候开始,再见郑诺的时候,每次看到的就是那个小大人般担起生活的重担的那个郑诺呢?
好像是郑诺第一次从西郊的庄子里回来开始,郑诺就再也没有这种扯着她的衣袖向她撒娇,反而是自己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喜欢和她商量…
“诺姐儿很喜欢爹爹是不是?可是,为什么呢?难道你不觉得,你爹他性格软弱,不仅护不住阿娘也护不住你们?这些年在外面,阿娘也算是看清楚了很多事。如果,在郑国公府的时候,你爹他愿意对内宅的事花多一点心思的话,咱们母子四个也不至于过的那么凄惨…”
秦氏再一次听到郑诺给郑文林求情,不禁好奇的回答。
不可否认,她嘴里虽然那马说,但是心里偏偏又有着那么一点期望。她何尝又不愿意和自己的夫君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更何况,当年在郑国公府,郑文林除了不能证明正大的为她撑腰外,他私下里对她却是温柔体贴,小意温存。尤其,他还为了她婉拒过几次老顾氏往木樨院添人…
想到这里,秦氏觉得自己的心不知不觉间稍稍的柔软了一些。
“阿娘,女儿觉得,爹爹他除了比别人更孝顺一点实在没有别的什么缺点。阿娘,有时候女儿在想,爹爹平时表现的对咱们不怎样,老小顾氏都恨不得折磨死我们。如果爹爹真的想要一心护着咱们的话,她们两个为了让爹爹更伤心一点,会不会直接要了咱们的命?您也知道,其实,老小顾氏她们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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