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家了,当然也没必要那么针锋相对的,况且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她没经历过兰妞最后的那段时间,不算是生气,因此和以前对兰妞的态度一样,点头:“我也可以,你真的挺好的?那家人……好服侍不?你现在……缺什么不?缺什么跟我说。”
看到兰妞脸色微变,暖妞又忙道:“我是说……丝绸一类的,我男人还是做生意,你要是买料子什么的,就来找我,我叫他给你便宜点还是可以的。”
兰妞也听出来了,她语气中并没有一点的嘲笑或者别的,况且说实话比起来,自己穿的比她要好呢!自己手腕子上戴的是玉镯呢!她戴的只是银镯子而已。
她点了点头笑着道:“好啊,我要是去买料子就找你……你也是出来玩的?我也是。”说着抬手在自己的鬓发上理了理,手上的玉镯子就露了出来,同时,也叫人的眼光不由自主的顺着她的动作看向了头发上,头上还带着一支双排红珠花簪。
暖妞心里清楚她可能是硬撑着面子呢,那马车都走了,也不知道车里是什么人都不等她。又是绝口不提自己的身份,说不定还不是姨娘呢……
想着心里叹了口气,也没驳她的面子,笑着道:“好!那就这样说定了,那你……那我们先走了。”
兰妞点点头,不知道怎么想的,又叫了一声:“暖妞,你家……在哪儿呢?”
暖妞心里有点奇怪,不知道她问自己家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给说了,兰妞就笑着点头道:“好,我要是有空就去你家玩,现在……全都嫁人了,好歹的不用服侍别人了!”
暖妞于是笑了笑,跟她摆手走了。
兰妞这边看着他们夫妻俩一直往山顶走去,这才低了头转身,往另一条路上走去。走出去一会儿了,又回头看了看这边。
这边小王低声问暖妞:“你怎么还搭理她呀?听说走的时候在府里也闹得怪不好的,东家都挺伤心的,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
暖妞想了想,叹气道:“是啊,是不应该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谁能想着会碰上她!见到了自然就先打招呼,然后……就搭理了呗!”
“你还说了咱家在哪里?”
暖妞一听顿住了,忙问道:“是不是……不该说?怎么办?我都说了。”
小王摇着头道:“你呀,对人一点戒心都没有……说了就说了吧,也没什么,下次别那么轻易相信别人就行了。”
暖妞忙答应了一声。
这件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夫妻俩继续玩。
……
正月初六,楮国公家今天摆宴请一些亲朋好友聚聚,府里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楮国公府的大太太听丫鬟凑到了跟前的禀报,不由的皱眉,低声道:“她怎么来了?”
丫鬟就忙问:“奴婢打发了吗?”
大太太皱眉想了想,道:“不用,找个没人的院子,我去看看。”
丫鬟忙答应了,大太太又在内眷客人中周旋了一会儿,便交给了其他的人,自己抽身从正厅出来,丫鬟前头领路,来到了府里一隅,很安静的一个小院子,大太太进了院子,先压低了声音吩咐丫鬟:“多叫几个人过来,这边别叫人靠近,”说着停顿了一下,又压低声音问:“她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带着丫鬟婆子呢?”
丫鬟忙也压低了声音回禀:“一个人来的,一个丫鬟都没带呢!”说着又忙问:“大太太,奴婢用不用上茶?”
大太太摇头:“不用!你们也别进去,就在门口候着行了。”
丫鬟忙答应了一声,领着大太太走到了那个人呆的屋子前,这才躬身退开了。大太太便进了屋子,就看到一个人正坐在客位喝茶。
正是之前的秦老夫人,现在被告上了刑部和大理寺,身份成谜的那位。
付氏从府里走的时候,赵雩只叫丫鬟收拾了几件基本的衣物细软,付氏当时也是吓破了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被送到了何松年家里,还没有站稳说清楚怎么回事,又有刑部的人来拿。何松年只来得及叮嘱了付氏一句,就是反咬一口,告秦獠和赵雩不孝,这是个大罪名!
当天只是上堂点卯,接着就是过年也没时间升堂查案,这反倒是给了付氏和何松年母子两个商量的机会。
不过,无论怎么商量,那边的人证物证是铁证了,而且已经交给了堂上,他们这边只能想其他的办法。想来想去的,办法倒是也有,只从一方面下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