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一看,哦,是一辉。
我朝他点了点对,示意他坐。又挥挥手,请护士出去。
一辉在沙区上坐下来,着装高档,冷酷如冰,放下一个精致的还是我给他买的公文包,仰靠在沙上,跷着高高的二郎腿,晃啊晃的,一派傲慢、自信。
他那神思不露的深邃双眼,直盯着我,直接飙的就是一句冷冰冰的话:“艹出的祸事?”
我很浅的笑了笑,来到他面前,坐下来。背上还有伤,被唐东那一搞,磨得都现骨头了,所以我没法仰靠沙背,只能端坐。
我淡道:“无艹,冤得慌。毛子还没回来?”
“没回来。他那婆娘,不把他榨干不会放他走的。唉,苦命的孩子。”他冷冰冰的说着,掏了包中华烟出来,递我一支。
我指指喉咙:“不行,刚刚好了一点,不抽,你自便。”
他点点头,自己点上烟来,深吸了一口。
正那时,另一个护士进来给我换背上的药,看见一辉抽烟,便喝斥道:“请不要在这里面抽烟,对病人的康复没有好处。”
一辉叼着烟:“妹儿,你管多了。这个病人跟我一样,不死鸟。”
护士说:“不是我管得多,而是香总吩咐过的,要对病人最精心的护理。”
一辉冷道:“香总算哪根J八毛?精心护理吗?病人要一泡,你也让打?”
日了……
宋香梅给医院打过招呼,这让我有点点暖。而一辉这个冷酷的家伙,说着流氓话来也是不饶人,语气冰冷,声音还那么酷。他确实够傲的,逮谁不客气,也敢那样说宋香梅。
护士气得脸红,但居然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
一辉一弹烟灰:“我就这样,你艹我?”
我赶紧说:“一辉,行了,别逗了。护士,你别管了,这是我兄弟,他想抽就抽吧,我没事。你先出去,一会儿换药。”
护士只得放下药盘子,先出去了。
一辉夹着烟,一指我:“舒福,我们还不是兄弟,ok?”
这货啊,奇葩,我只能一点头:“好吧,雇佣关系。说吧,什么情况?”
他说:“情况还不是很明朗。但可以肯定的说,刘芸芸这个女人靠山一定很不简单。自从她怀孕的消息散布出去后,好像……身边多了俩保镖。一直暗中跟随,连她也不知道。这俩货身手很难说,但要打过才知道。”
说着,他左手捏了捏拳,又松开了,感慨道:“妈的,很久没动手了,手有点痒。”
我知道这货的脾气,赶紧说:“算了,没摸清底细,别胡乱跟人交手。”
他小幅度的一挥手:“不用你教我,我有分寸的。对了,刘芸芸和杨旺并没有分手。晚上,我还看见两人一起共进晚餐。杨旺那小子,好像很贴她。估计叫这小子跪舔刘芸芸,这小子都会干。”
我说:“杨旺背景什么情况?”
“省上的一个小红人,叫周子若。他有个姐,叫杨娇,嫁给了这个周子若。你的视频,杨旺手里有一份,要不要搞出来?”
我点点头:“嗯,背景也算挺大了。搞他手上的视频,有用吗?肯定还有备份的。”
“我也觉得单搞他没有用,得一网打尽。”
“如果找到终极目标,你敢动手吗?”
他眉毛一抬:“舒福,别太小看我,ok?”
我只得笑笑,点头:“ok!”
正那时,门外响起了宋香梅的怒骂声:“胡海昌,你别像跟屁虫了行不行啊?一天到晚不做正事,跟着我,烦不烦啊?”
马上,胡海昌的声音传来:“香妹,别这样!我这不是关心你,爱你吗?走吧,我倒是要看看哪个病人朋友这么重要,值得我家香妹亲自来看。”
一听这个,我特么心头也是火起来了,但也有点犯愁。一辉却一丢烟头,还用脚踩灭了,素质堪忧啊!他起身淡道:“舒福,看一看去?”
我点点头,站起来。可一辉又冒了一句:“毛子说你一直想干胡海昌,今天晚上干不?我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