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成,愧对含辛茹苦拉扯我的父母,羞愧难当,过年都不敢回家,只想着出人头地,不负天地不负卿。
“你倒是挺会制造意境,营造氛围的,非常适合成为诗人呀!”这时,脑海中想起了九斟的声音。
我愁眉苦脸的说:“九姐姐,你就别调侃我了,湿人还差不多,你瞅瞅我现在这样子显然是挖了煤回来的。”
“关我什么事儿?你自己狼狈着呗。”
我靠,憋的满脸通红,心里就跟堵了块石头似得,说你不安慰几声也就算了,我都快哭了,你还取笑。
切~!
九斟的声音冷厉了几分,带着丝警告的语气说:“多少年没有人敢和本郡主这么说话了?救命之恩你不报答,反而和本郡主生气了,你说你是不是白眼儿狼?”
我急了,狡辩道:“我……我才不是白眼儿狼呢!”
“好了好了,逗你呢。”九斟有些不耐烦了,我却感觉有些不对劲,她这话说的有气无力的,像是特别疲倦似得。
果然,我刚察觉到遗忘,九斟就说:“我要休息了,你自己好自为之,不要让我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在游荡,而你,早就见了阎王。”
一瞧九斟真要睡觉,我就急了,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不情之请,只是始终没好意思提及,情急之下,鬼使神差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脸也不要了,就准备求她。
却不想,她早就感知到了我的想法,厉声呵斥道:“休想!”
我哀求她说:“你就帮我一次,求你了,谁叫你神通广大呢?求你了。”
九斟有些生气,怒道:“我和你说的话都忘记了吗?做人,一定要靠自己。既然婉儿在血玉之中没有危险,你就不要心急,一步步的,靠自己的努力把她救出来,你不希望她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吗?”
我没了底气,可还是不愿意放弃,我说:“我能不急吗?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血玉中,渴了怎么办?饿了怎么办?热了怎么办?冷了又怎么办?”
九斟没好气的说:“你想多了,血玉符是苗疆圣物,蛊神小英贴身佩戴的宝物,婉儿被封印在血玉之中,无论外界环境如何变化,内部都不会有任何干扰,而且,她已经失去了知觉,就相当于睡着了一样,等你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她就和睡了一觉没什么两样,这不好吗?”
“真……真的吗?”九斟这么一说,我踏实了不少。
九斟薄嗔反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老脸一红,有些尴尬,同时,悬着的一颗心也彻底落了下来。
九斟恼怒的说:“行了行了,我要睡了,不是特别要紧的事儿不要打扰我,还有,抓紧时间去哈尔滨找鬼神杨偊修,该怎么做,他会安排的。”
说罢,九斟彻底安静了下来,我试着轻轻的喊她:“九姐姐,九姐姐。”
没有回应,果真就这么沉睡了。
再过几天就要入秋了,山间风头凛冽,加上我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还没有干透,顿时冷的打了个哆嗦。
之前陶醉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急着求九斟去救婉儿,还真没有察觉,现在清醒过来,立马就撑不住了,还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最近是进一个村子趟一趟浑水,搞的我心慌慌的,看见村子的胆怯的不敢进去了。生怕又是一个苗寨,可真就是日了狗了。
我是大山里长大的孩子,自然知道徒步走出山区意味着什么。
即便是养精蓄锐,状态最好的时候,也未必可以做到,更何况当下这种身疲体倦,饥饿难耐的状态。
可我现在若是不走进这个村子求救,想靠自己这么一步步的从山区走出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心一横,我就往山下的村子走。既然已经逃出邪灵教的魔爪,哪里还会遇到那么多诡异的事情?有些草木皆兵了。
走着走着,后背总是凉飕飕的,我感觉很不对劲,回头,惊呆了。
不远处笼罩着一团一抱大小的旋转黑气,黑气翻滚,周围汇聚了匹烈的罡风,冲刷着地面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