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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也会很快被带出去,但不是,整整等了两个小时才有人开门,当时作业室已经又开了,我被直接带回去参与工作。
带我的看守警刚走开,林子压就低声音对我说了三个字,别反抗。
我很疑惑,反抗啥?
因为有别的看守警在,林子不方便说,只是很同情的目光看我。
五点半钟作业结束,劳累了几个小时的人终于可以去吃饭。但这里面并不包括我,看守警搬来两箱叶片让我继续做。我那时才明白了林子的话的意思,精神折磨。真的想反抗,但我要拿什么反抗?没办法反抗,只能低着脑袋继续默默的工作。
七点钟,我对坐在几米远,一直负责看守我的看守警道:“我饿了……”
看守警冷笑:“吃饭时间过了,下一顿是早餐。”
意思是我没有晚饭吃了吗?他说是。
十点钟,我好累,就快做不动了,但工作还有近一半。我说我想休息几分钟,看守警说你做完就能回去,现在不能休息,赶紧做,少说废话。
我真想发飙,真想冲过去揍他一顿。
我们两个人相隔不远,他坐着,我肯定能成功,但随之而来的是,很多看守警冲进来把我揍个半死。
我的累得解决啊,我是病人,怎么办?我只能借喝水时间休息,喝的很慢,边喝边调整自己的状态,告诉自己要耐心,一定要耐心。
然而我最后还是发了飙,我又做了三个小时总算把工作做完,他妈的看守警竟然又搬来一箱子片叶让我继续。
岂有其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等我粘完都六点半了吧?第二天又继续工作,我不得累死?
我冲看守警吼道:“有你们这样对人的吗?这是在动刑。”
“你个犯人,你有资格说这些吗?”看守警抽出电棍来,“少说废话,做。”
“我不做,我要求回仓。”
“你没资格要求,聋了吗?”看守警晃着警棍,“你做不做?”
“小华、小华,别动气。”一个和悦的男中音响起,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三十岁的年纪,长的很温暖,不知道什么人,因为没穿制服。他走到看守警的跟前,拍拍他的肩头,“你出去抽根烟,消消气,工作嘛,多多少少总会有点不顺,别计较太多。”
看守警对我哼的一声,转身走人。
因为不知来的是什么人,具体什么来意,所以我很警惕望着眼前这个目光在我身上转溜的男人,而不发一言。
男人走过来,拿出香烟递给我。
我没接,摇摇头。
“不抽?”男人自己点上一根,“很累吧?”
“持续做了十个小时了。”
“是很累,不过你得继续做,听我的。”
“你是他们的人么?”
“不是。”
“看守警很听你的话。”
“估计我面子大,做吧,你得听话,你不听话,会有人收拾你,比如……我。”男人突然把叼在嘴里的香烟拿下来,直接扎在我的手臂上,随后一脚踹我的小腿,我往前面一窜,他抓住我的脑袋往桌子上面狠狠的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