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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招待贵宾的独栋住宅区与高级军官的住所带有独|立浴室,堡垒内其它的地方设置的都是公共浴室。已经喝了一场的东找借口溜出军方后勤部的娱乐中心、想冲个凉再回去“厮杀”,结果就碰上了这要命的事儿。
若是在清醒的时候,东是万万不会走进这个明显有些诡异的公共浴室的——现在是晚上九点,正是这种场所受欢迎的时候;但这儿门口不但没有清扫的工人、招牌上的灯不亮、走进换衣间后更是一个人都没看见——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的前戒卫队总长大人抛弃了警戒心,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后,还有心情骂骂咧咧偷懒的清洁工跟搓澡工。
“救……呃——”“噗通!”
连续两声怪异声响,手撑在衣架上用力甩头的东才察觉到不对劲;他探头看向里间的浴室,隔着珠帘和雾气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但没等他自嘲神经过敏,就看见了珠帘下方面朝他这个方向倒在地上的赤|果男子,以及白瓷地板上慢慢晕开的、刺目的红。
“啊!”短促地一声惊叫,东的酒顿时醒了一半,人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瓦、瓦尔特?!”
“嗯?”一只手掀开珠帘,一位留着垂肩中长发、梳着背头的男子从里面看了过来,目光在吓傻了的东身上停留一瞬,扭过头去不满地说道,“你不是挂了停业牌吗?”
又一只手拉开珠帘,露出一名穿着搓澡工蓝布制服的男人,先是嘀咕了一句“我挂上了的。”又抽了抽鼻子,皱眉道,“这是个醉鬼。”
背头男子撇撇嘴,“好吧,又多了具要处理的尸体。”
“多他一个也不多了……”搓澡工抬脚迈过瓦尔特的尸体,向东走过来。
“不、别——”东吓坏了,惊慌地叫着想要爬起来,紧张之下又跌坐回去。
“咦?”走出浴室里的水雾范围,搓澡工看清东的脸后愣了下,“老兄,这个家伙……好像不能杀。”
“我、我是个神圣骑士,别杀我!”东叫道,没带佩剑、又对自己的武力没有足够自信的他,这会儿能想到的也只有尽力展现自身价值了。
“神圣骑士?”梳背头的男子也走出来了,“这恐怕是有点儿麻烦了,丢了一名神圣骑士可跟失踪几个工人、侍从不一样。”
“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家伙是安格斯先生的同伴。”搓澡工摊手道。
“诶?!”
不论是东还是梳背头的男人,听到这话后都愣住了。
四十分钟后,后勤处总部某间地下仓库内。
惊魂不定的东看见阴影中走出来的安格斯几乎瞬间感动得痛哭流涕——向天父起誓,这还真是他第一次为看见这个邪恶黑魔法师而高兴。
见过尸体和见到熟悉的人的尸体,给人的冲击力是不一样的;而手上还带着血腥的两个行凶者在他面前商量着要不要将他灭口,这刺激性就更大了。
“安格斯先生,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只是喝多了,出来冲个凉、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被那个梳背头的男人盯着坐在密封的物资箱上不敢动,东都想冲过去给安格斯来个热情的拥抱了。
东的出现大约是让安格斯意外了一下,他摘下兜帽,视线在目光溃散的东身上扫了一下,沉默地转向斯尔纳。
“意外——你知道,意外这玩意儿跟情人的小脾气一样,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时间里不期而至。”斯尔纳毫无诚意地摊手。
安格斯没说话,冷漠目光看向搓澡工。
“抱歉,我不是诚心要恐吓你的同伴。”搓澡工耸耸肩,调头冲东笑了笑,面部的肌肉与骨骼忽然高速变化起来、眉骨凸出、鼻梁隆起、额头从扁平变得光洁饱满,数秒后,竟变成了南的脸,“伙计,这是无伤大雅的玩笑,我想你不会介意?”
“死神?!”东瞠目,这、这家伙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喝多了到处走可不是好习惯,伙计,这个堡垒内没你想的那么安全。当然,比起其它地方我处理起残留物来是麻烦了一点——还得感谢咱们之前短暂的友谊呢,你这种大块头处理起来是很麻烦的。”死神顶着南那张纯良正直的脸,冲东咧开嘴恶意满满地笑道。
安格斯没去管死神和东,冲斯尔纳投去鄙夷目光,“我以为你会做得更漂亮些,斯尔纳。”
“那个少爷仔不会让仆从和侍卫享用他的浴室,要干掉他的智囊只能选择那家伙离开少爷仔的时候——好吧,让我的计划出了瑕疵的可是你的人。”斯尔纳颇有些赖皮地说道,“如果你这个同伴不能为你保密,那咱们有的是补救的方法。”
东来不及去恶心死神,紧张地看了过来,“我绝不是多嘴的人,我今晚什么都没看见!”
与瓦尔特的友谊比起自己的性命,东还是能做出选择的,乔伊斯·夏洛蒂那家伙的死活那就更跟他无关了。
安格斯明显对斯尔纳的态度略有不满,不过他大约也懒得纠缠这个,“东,记住你的话。”
“当然、当然!”东连连点头,“我、我可以走了吗?其实今天晚上,我本来正跟老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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