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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十个把掌,不多,就在刘哲住声的同时,打完了。
林牧一甩手,把方旦扔了出去。
前前后后,一共三十个把掌,下手极重,虽没有鼓起原力,只凭借肉体力量,也是打的方旦满脸桃花开,那红肿的脸,就跟蜂蜇了一般。过程中,方旦并非宁静,惨呼声阵阵,嘶吼声连连,另一只腿在空中也是蹬个不停,如待宰的猪一般,嘴中更是流血不断,在地面上淤积了硕大一片。
不过,任是这般,也无人出面喝止或者求情。
不爽方家的人很多,不爽方旦的也是比比皆是,现在被修理了,高兴都来不及,哪会做这种拍马溜须之事?李斯等人是拍马溜须了,更是如哈巴狗一般,结果如何?受了方旦的祸害,差点丢掉性命,甚至被方旦差点杀死。
这麻烦,还是少沾染些为妙。
当观众,应当有当观众的觉悟,乐呵乐呵便成。
借题发挥,耍了次威风,演了场戏,到现在为止,并未出现应付不了的麻烦,林牧在松口气之余却有些失望。其实,在心中,他很希望有麻烦出现,而且是自己应付不了的大麻烦出现,这麻烦,肯定是方家来人。
若来人,可能会对他直接出手。
林牧十成十会不敌,如臭虫一样被碾压。
明知可能会如此,还要这样做,还是满心的期待,并不是他犯傻,而是有着一定的期待。他在赌,赌人一定会救他,如在清华殿前一般。当时澹台冰云是挡了方伟的必杀一剑,是明面上出手的人,但事实上,还有一个能量极大的神秘人物存在。
那个神秘人竟是能命令执法堂!
擒拿方伟而不擒他,就是最好的例证。
虽然他占着理,行的端坐的正,但毕竟是当事人之一。
这一次,若是方家恼羞成怒,派人来杀他,若那位神秘人物再次出手,那么,他的故布疑阵就更具有可信性。如此,方家再想对他动手,就得思量思量,如此,他的必死危机就能得到极大的缓解。
千日做贼易,千日防贼难。
林牧可不想战战兢兢的过日子,那样对修炼不利。
当然,这是赌,一场豪赌。
但虽是赌,却非无的放矢,有着详尽的考虑,有着极大的把握,声势造这般大,就是让消息快速的扩散出去,只要耳聪目明,而不可能无视了,而妙音宗近百弟子的突然到来,更是让他的计划近于完美。
浩浩荡荡数百人,他的命能交待了?
前因后果都广之于众,杀他,有何理由?
若真要杀他,只会陷于无理之地,舆论的泥潭中,也正好落入他的彀中。
可惜啊,似乎无风无浪,一派祥和。
也就在林牧扔出方旦的同时,李寻,赵奢,成名,还有刘哲,四人竟是慌里慌张又极是急切的奔了过去,把方旦从地上扶了起来,一顿的好言好语,乞求方旦原谅,若非周围人太多,怕是都会磕头学狗叫了。
方旦哼哼唧唧,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脸烂了,嘴烂了,想要清晰的发出声音,难!
看到四人的表现,林牧愕然不已,给了他们机会,找回自己的尊严,结果却是狗改不了吃屎,死性不改,还要去~舔方旦的屁股?视若猪狗,竟是甘愿为猪狗,都被人差点杀死了,还不幡然醒悟?
是他们太贱,还是方家的势力真恐怖到了那种程度?
畏之如虎狼!
身心到灵魂,都提不起忤逆的勇气?
林牧有些后悔了,真该一人一剑,死了干净!
李寻凄凄哀哀,突然道:“林少,我们的乾坤袋?”
林牧一瞪眼,喝斥道:“饶你们性命,都是我大发慈悲,还敢要乾坤袋?若是我杀了你们,乾坤袋理所当然就是我的!现在我宽大为怀,没有杀你们,乾坤袋就得还给你们了?这是赔偿,你们拆我屋的赔偿。”
李寻暗恨,但也难以狡辩,试探的问道:“那方少的乾坤袋呢?”
林牧冷哼一声,“他的,也是我的!”
开玩笑,人已经得罪了,东西再还回去,那不是犯贱吗?不同于天正殿前,抢了郑基等人的乾坤袋,那是没理由占为己有,不得不还回去,而这一次……有理有据,占了也就占了,没人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快看,是方胜!”
忽然间,有人大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