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我跟陆南成酣战过的痕迹,我没这个心情收拾,而是对着镜子撩起了头发,用力的扭着脖子,想看到颈后的情景。
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脖子后面刺刺的发痛,不知道是怎么了。
镜子里,映着我雪白的肌-肤,还有烙印在上面的一圈牙印。
咬的很深,暗红一片,到现在都还渗着血。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是刚才一开始,被陆南成压在瓷砖上的时候他咬的,当时身下痛的厉害,就忽略了脖子上的。
如今这么一看,才觉得恐怖,就像是要咬掉我那一块肉一样。
陆南成这是怀着多大的恨意,才咬了这一口。
这样的恨意虽然不是因为我,我却成了那一个无辜的替罪羔羊。
这一天我睡得晚,第二天根本起不来,是硬生生被陆南成叫醒的。
他坐在床边,一边慢条斯理的扣着扣子,一边命令我起来,让我跟他去一个地方。
我声音沙哑的问了一句,“哪里?”
他说,“户政事务所。”
我的大脑正混沌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昨天晚上的求婚,不禁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懒洋洋的把头埋进被子里,嘟哝的说,“不去。”
陆南成猛一用力,就抽过了被子,泛着寒气的脸低沉下来,逼着我跟他直视。
他冷声质问着我,“许长宁,你后悔了?”
被他凌人的气势逼迫着,我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陆南成,我知道男人精虫上脑后的话都是不能听的,那只不过是你一时冲动的玩笑话,我没当真,你也不用在乎。就这样算了吧。”
“算了?”他玩味的念着着两个字,“按照你说的,你昨天晚上会答应我,也不过是欲-望放纵之后的意乱情迷?”
我在他冰冷的注视下说不出话来,沉默的点了点头。
“很好。”陆南成的声音越发的戏谑,他伸手将扣起来的扣子又一一解开,露出一大片古铜色的胸肌。
“你……你想干什么?”我惊恐的往后退,可是双腿蹬了几下,就发现根本使不上劲。
陆南成利落的脱下衬衫,一手拉开被子,一手掐着我的下巴,冷笑道,“许长宁,我既然能让你答应一次,也能用一样的方法让你答应第二次。”
“陆南成,你疯了吗?不要再来了——”
我的挣扎嘶吼,很快就被他的双唇吞灭,发烫的身体一贴上,昨天晚上的余韵很快被再一次撩起。
他又一次的闯进我的身体,紧紧地压住,然后在激-情勃发之时,戛然而止——
“许长宁,你答不答应?”陆南成一定是故意的,将我撩的七上八下的,然后问我这种问题。
我又能怎么办,手指用力的掐着他的肩胛骨,无力的呻-吟道,“答应,我们……我们结婚……我答应……”
听到我的回答,陆南成这才算是满意了,然后狂风鄹雨如期而至,将我禁锢在销魂蚀骨的快乐里。
完事了,我被陆南成拖着去了户政事务所。
拿着新出炉的结婚证从里面出来,我就跟个废人一样,走都走不快,倒是陆南成冷着脸脚步飞快,径自上了他停在路边的车。
然后也不等我上车,一脚油门,黑色的卡宴就在我面前扬长而去。
直到连车尾灯都看不见了,我这才怔怔的回神,陆南成这是对我刚才反悔的报复吗?
结婚不到三分钟,我就这样被他无情的抛下,从心底里涌起一股悲凉。
其实我知道,这一天不仅是我们领证的日子,也是他心上人秦双双去美国的日子。
他看似波澜不惊,心里却是恨的,就跟昨天晚上他咬我的那一口一样,那么深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