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澜祁心里冷笑,面上自然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来,声色俱厉质问怎么回事?
明国公憋了一肚子气,心道怎么回事还用问?只怕皇上您心里比谁都清楚!
就算陆宗不是他杀的,也肯定跟他有关。
真要说起来陆宗也有点活该就是了,堂堂一个大将军,做大事的人,跟那帮不学无术屁都不是的纨绔们斗什么气?
刑部尚书当即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一一分说其中疑点,请求彻查此案。
要知道那些纨绔们的随从虽然多少也有那么点粗浅拳脚功夫,可是想要真正伤到陆宗,那根本就不可能。
当时之所以双方混战了那么久,一则随从们人多,二则陆宗就算心里再愤怒也有几分忌讳,地方太窄,混乱起来更显得乱,他出手的时候留情了,生怕弄出人命来。
毕竟那些勋贵之家的纨绔们,个个都是家里的宝贝蛋,别说误伤人命,即便受了伤,勋贵们也不会饶了他。
可是,陆宗居然受伤了,还伤到了那个地方,彻彻底底的伤到了那个地方,那些随从们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加上之后,在去医馆的路上,好巧不巧又遭遇了一场混乱,等混乱结束,众人才发现,他居然无声无息的死了。
“此时与勋贵家公子们无关,必定另有隐情。”刑部厉尚书言之灼灼。
明国公亦躬身恨恨道:“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使的暗手,害死了我东澜国之栋梁,此事务必彻查个水落石出,贼子其心可诛!”
东澜祁闻言轻哼,冷笑道:“国之栋梁?明国公未免言过其实了!朕没有这样的国之栋梁!他堂堂大将军,倒是出息了,先是与人在青楼为了个姐儿大打出手,如今更好,还是为了个青楼姐儿闹事,连命都搭上了,他倒有脸了!”
明国公与厉尚书都是一愣,并不敢反驳这话。
真说起来,陆宗这死法还真是不甚光彩。
“皇上,”明国公咳了一声,道:“瑕不掩瑜,陆大将军纵然私德有亏,对我东澜、对皇上却是忠心耿耿的。正因为他死的不太光彩,更显出那害他之人手段之阴损、心思之歹毒,不彻查个清楚明白,恐怕要寒了众臣子们的心啊!”
东澜祁在心里冷笑,明国公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嘴里说的多么冠冕堂皇,其实还不是想要借此机会搞事?
陆宗之死牵涉到好几家勋贵之家,重伤之时场面混乱,之后就医路上场面同样混乱,想要彻查,哪有那么容易?
他东澜祁做事会给他们留把柄吗?
他瞟了厉尚书一眼,厉尚书亦称是,极力赞同明国公。
“也罢,”东澜祁淡淡道:“此事的确有必要查一查。太后寿诞在即,三国五城六部已有祝寿使者进入我东澜境内,相信很快便会陆续有人到达京城,趁此机会刑部会同九城兵马司将京城里里外外理一理,以免再生事端,那时需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