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最基本的七情六欲,又怎么可能办得到?
凌祎城的指间多了一支烟,面上的表情讳莫如深。
半晌,他才驱车离开。
后来的几天时间里凌祎城忙完公司的事情就去欧瓷的病房待着。
欧瓷视而不见,全当他是空气,白日里看书看新闻,夜晚便沉默地闭着眼装睡。
凌祎城也不说话,忙完一切就脱衣上床,静静地将欧瓷抱到自己怀里。
欧瓷退一点,他就进一点,这种近乎于冷战的相处模式终于在某个凌晨爆发了。
原因其实很简单,凌祎城在抱着欧瓷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她一根头发。
欧瓷终于逮着机会将这段时间所积累的全部委屈发泄出来。
那种是种怒到极致,不依不饶地态度,小女人白皙的手指着门外:“凌祎城,你不要这样死皮赖脸的好不好?”
“我讨厌你,你现在给我走,马上就走。”
凌祎城不为所动,搂过她的胳膊将她拉到床上重新睡好。
欧瓷就恨他如此强势的态度,翻身又从床上爬起来:“凌祎城,你觉得这样耗着有意思吗?”
“没意思。”
男人终于说话了。
“对,我也觉得没意思。”
欧瓷冷冷地笑:“我的身体你也得到了,新鲜感早就过了,而你的宠物多的是,招一招手,大把的女人蜂拥而至,又何必还在我身上耗时间?”
顿了顿,小女人换了一种嘲讽的语气:“当然,如果你想将我送你的小舅舅,抱歉,我明确地告诉你,门都没有。”
不知是欧瓷的哪句话触到了凌祎城的逆鳞,或者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将男人的心脏捅得鲜血淋漓。
凌祎城脸色阴沉,再一次将欧瓷拉到自己怀里。
这次,由不得她挣脱,而是牢牢禁锢着:“欧瓷,谁告诉你这些的?你自认为的?嗯?”
欧瓷在昏暗的光线里就看到他的眸色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
这是男人发怒时的前兆,欧瓷才不怕他。
对于他,她觉得自己已经死心了。
脖颈的伤口还有些疼痛,她挣不开,只能抱着凌祎城的胳膊咬。
凌祎城没松手,俯身在她耳畔警告道:“欧瓷,你如果再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就别怪我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对你是什么意思。”
欧瓷很明显就感觉到某处被抵住了。
耳根一红,牙齿很不情愿地放开了凌祎城的手臂。
她不敢再闹,这是男人的终极杀手锏。
她敢肯定凌祎城有胆量不管不顾在这张医院的病床上要了她。
欧瓷愤愤地翻过身背对着他。
凌祎城的手臂被她咬出了血,也没处理,就那样揽过她的腰。
一场争吵莫名其妙就消停了。
良久,身后的男人喊她的名字:“小瓷。”
欧瓷不理他。
凌祎城便将自己的脸贴到欧瓷的颈窝处,温热地呼吸缭绕到她的耳畔:“小瓷,对不起。”
就这么简简单单五个字让欧瓷心里憋的气一股脑儿的再次涌了出来。
终于知道道歉了哈?
终于知道他错了哈?
终于知道她难过哈?
欧瓷的眼泪开始不停地流,像开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小小的纤瘦的肩膀也不停地颤抖。
她就不明白了,在面对沈钰儿时她能将自己的情况控制得非常好。
可在面对凌祎城时,她就忍不住想要生气,想要发怒,想要将自己所有的委屈都说给他听。
然后,换他一个温柔的眼神,或者一个安慰的拥抱。
欧瓷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凌祎城倒真是被她唬住了。
将小女人圈在怀里不停地替她擦拭眼泪。
欧瓷更是得寸进尺,挥了拳头就打在凌祎城的身上:“你这个王八蛋,我要你管,你走啊,去救你的小舅舅啊……”
小女人越哭越伤心,抽噎着,干脆将眼泪鼻涕全部糊到凌祎城的身上。
嘴里还不屈不挠地翻来覆去的骂着凌祎城是混蛋,软蛋,王八蛋。
凌祎城自始至终都搂着她,任由她为所欲为。
末了,欧瓷打累了,也哭累了,再一脚踹到凌祎城身上:“滚,滚,你给我滚!我讨厌你!”
凌祎城握住她的脚踝往自己怀里一带:“哪有你这样用完之后翻脸不认人的?”
哪是她翻脸不认人了?
明明就是这个男人不要她,她都求他不走的。
欧瓷气愤地想要推开凌祎城。
凌祎城的手臂却搂得更紧。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最后以欧瓷惨败收场。
凌祎城不善甜言蜜语,简单来说就是嘴笨,不会哄人。
可他有他的办法,直接将欧瓷压在身下细细密密地吻,直吻得小女人手脚发软,再无力气反抗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