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兴,真是扫兴。
我百无聊赖的回了屋子,重新又躺了下来。
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张如斐扬般帅气的脸,以及他淡淡的语气:“一个浪迹天涯的人,莫飞扬。帮你,只是看你可怜,仅此而已。”
我的心又漾起一丝丝涟漪,别样温情。无论是白不凡还是他,对于我来说,都是存在于心底一块神圣、不可轻犯的领地。
我知道,今后我或者会变得邪恶,或者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但是心底藏有他们的地方,永远都是春天。
手又触碰到那冰凉的剑身,心底却漾起一阵甜蜜,明夜,他,还会来吗?
……
“嘭!”
我的房门被人猛地踹开,清晨明亮的阳光便投射进来,我静静地做起了身子,看着向我走过来的人。
炎煜琪冰冷着一张脸,缓缓地往我的房间里走去。
我只是静静地直视着他,不说一句话。
或许是我的直视惹怒了他,紧接着炎煜琪三两步走了过来,抓住我的胳膊一把将我从床榻上拽了下去。
我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微微皱眉而后扬起头道:“你要做什么!”
炎煜琪轻轻别过头而后冷冷道:“把她给我拖到王府外!”
炎煜琪说完这句话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是!”
站在门口的侍卫冷冷地答应着,我想反抗,却始终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得任由他们将我往王府外拖去。
王府门口,地面上用朱红的大漆勾勒出一个大大的圆圈,圆圈周围簇拥着许许多多的男人女人,一个个面露异色,议论纷纷。
“靖和王爷到!”
随着侍卫一声冷喝,人群自动散开一条路,直直通往那朱红的圆圈。而后人们跪在地上高呼:“王爷千岁千千岁!”
然而炎煜琪却丝毫没有理会众人的高呼,只是缓缓往前走了几步。
我愣愣地看了一眼那朱红的大圈,不明所以,再看向炎煜琪,却只看到他背对着我凄冷的背影。
“走!”
侍卫猛地一推,我一不留神,便摔倒在地,正好攀爬在了那朱红的大圈里面。
“大家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是我们王爷的奴隶!”
侍卫的声音高高的回荡在人群当中,这个女人,指的无疑便是我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如他所愿,让他的子民看个清楚!我缓缓的站起了身子,直视眼前的人群。
炎煜琪的眼神里略过一丝嘲讽,而后冷冷道:“拿东西。”
东西?拿什么东西?
我回转过头,只见侍卫们抬着一个还在烧着熊熊烈火的炉子往这边走来,炉子放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紧接着炎煜琪伸出修长的手,从炉子边拿出一只烙铁。
“本王希望在场的子民都替本王记住这个女人,她永远是本王的奴隶!”炎煜琪说着,缓缓转过身子冷冷道:“把她的脸给本王扶好了!"
烙铁!我的心里一惊!这种东西我见过,电视里经常放,是一种变态地折磨犯人的手法!
我使劲的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然而却被身边的侍卫抓得紧紧的。
“炎煜琪!你变态!”
啪!
炎煜琪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而后冷冷道:“贱人!本王告诉过你,告诉你本王的名字只是为了让你记住谁才是你的主人!而不是让你直唤名讳,你不配。”
我看见他的眼里又呈现出腾腾的杀气以及仇恨,犹如初见时一般,为什么,这一切都要发生在我的身上?
紧接着炎煜琪一把卡住了我的下巴,是我的脑袋再也不能动弹,而他另一只拿着烙铁得手,缓缓向我靠近,我终于看清楚了,这烙铁上用铁水浇铸的是一个如同一只扭曲在一起的毒蛇般的字——奴。
他手里的烙铁一点点向我逼近,紧接着只听一声‘嘶’的声音,我的右眼角下便传来灼烧的疼痛,我甚至还能清楚地闻到,我右眼脚下肌肤灼烧后的腐烂味儿。
我紧紧地咬紧牙关,手指用力的握着炎煜琪的手,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肉里,滴滴鲜血开始缓缓向我的手心滑落,连同我手心渗出的汗,一滴一滴,滴在脚下。
“记住,你永远只是我的奴隶我的女人!"
炎煜琪冷冷地说完,而后猛地松开手将我推倒在地。
我无力的瘫倒在地,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炎煜琪,我即知是你的奴隶,你又何必重复?这一个‘奴’字,怕不是你要我记住我记住自己的身份吧,而是,变着花样来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