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太君冷笑一声:“你们也少说良辰,这丫头到了我那只是贺喜,半点不知道你们在这开堂私审。还是我叫人去请心儿他们过来,才和我一起知晓这事。”
良辰赶紧无辜地点头,眼睛却不由自主落在杨紫心等人的身上。
杨紫影突然就想起上午的时候,她撞见良辰从杨老太君院子里慌慌张张跑出来的事情,当下也没过脑就道:“良辰姐姐今儿个还给祖母去置办物件,怎么那么晚才给祖母送过去么?”
良辰脸色突变,一点不敢看杨老太君拧眉看过来的目光。
事分轻重缓急,杨老太君也知道当下不是追究良辰给自己置办物件这事,直接略过杨紫影的话,对大堂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侍女吩咐:“你去请了卢医师过来,让他带着最好的伤药,给大小姐看看这鞭伤。”
那侍女应声而去,良辰却越发脸色苍白,她清楚明白,杨老太君已经是在防备她了。
杨紫影还要再说,廖氏立即狠狠揪她一把——这时候在给杨紫心挖坑,你这还把良辰给树敌出来,还嫌不乱?!
杨紫影吃痛收声,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杨景初看杨老太君一来就向着杨紫心说话,现在还请医生来给杨紫心看鞭伤,完全和他以为的不一样,白皙的面上就气出了两团红晕,站出来朗声道:“祖母,你怎么可以一直帮着她呢?就没看到二姐姐哭得这么伤心么!”
“杨景初,你翅膀硬了?今日你连诗组的前四都没有进,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叫嚣!”杨老太君正愁没人出来让她杀鸡儆猴,明明杨景初也没有口气多冲,到了杨老太君这里就变成了了不得的冲撞了。
杨景初被训了个劈头盖脸,哪里肯服气,张嘴就道:“要不是我故意,杨景昊根本就不可能赢过我进前四!”
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
廖氏赶紧上前拉住杨景初,过去一个冲动无脑的杨紫影就够她们喝一壶的了,现在怎么连这儿子也受不住气了,真真是一个个都会添乱帮倒忙!
“初儿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胡说的。输给你大哥就是输给你大哥了,别不服气!”廖氏一面干笑着解释,一面转头就骂杨景初。。
杨景昊被藐视了,一双剑眉就拢在一起,刚想反击回去,手就被杨紫心拉住了。
只见杨老太君上前就是一巴掌扇在杨景初脸上,直打得杨景初偏过头去,才道:“杨景初,祖母这一掌是要你记住,什么场合什么话不能说,什么时候不能乱出头、乱逞强!”
杨景初胸膛剧烈起伏,却不敢再造次,一双眼眸里蓄满了泪水,刚才雄赳赳的气势也低到尘埃里,垂着头道:“孙儿知错了。”
杨老太君这才走回大堂主位,悠悠然坐下后,才瞄了眼规规矩矩站在自己身侧的杨德海:“你刚才不是说要查真相么?你查到什么样子了?”
杨德海哪里查什么真相,直接就是在污蔑杨紫心中度过的,这会儿杨老太君问起,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回答。
廖氏虽知道杨老太君是偏向杨紫心的,但是此时她不得不站出来为自己这一房说话。
“老太君,今天在才子文会上发生的事情真的与月儿无关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一闹,到最后这盆脏水无缘无故倒泼到月儿身上来了!”廖氏说着还装模作样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月儿本来是多么前途无量的,又是‘京城第一美人’,这次又拿了琴场的第一,就是堂堂正正嫁给未来的太子当正妃也未尝不可,但如今……恐怕明日里全京城都要知道月儿名节被坏的事了。”
廖氏越说越悲戚,转身揽住杨紫月此时格外娇弱不堪的身子:“我苦命的孩子,都怪我这个做娘的没能护你周全……”
此时廖氏倒也学聪明了,丝毫没往杨紫心身上扯,只拿杨紫月说事,将她的好、她的苦、她的怨都一点点掰饬给老太君听。最后还不忘说到重点——这事该怎么解决。
而今天晚上一直装可怜,主要任务就是哭泣的杨紫月也悲悲切切地开口道:“姨娘,我真是不想活了,遭受这样的冤屈,为何不让我去死?”
杨德海看见自己二女儿那娇,艳若花的脸上露出这样绝望的表情,感觉自己也是心如刀割,转身就冲杨紫心吼:“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杨紫心被杨紫琪和杨景昊搀扶着,也不说话,就倔强地在那站着。反正现在杨老太君来了,随便这帮人怎么叫嚣,最后拍板的人都是杨老太君,这老太太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此刻多说多做只会让她愈发反感,倒不如把节气亮出来挺直腰杆。
杨老太君看够了廖氏和杨紫月作秀,又见杨紫心明明受了委屈还不卑不亢站在那里,心下就点了点头,掀起眼皮看向杨德海:“怎么我听说,三皇子手上那小衣清清楚楚秀的‘月’字。而且三皇子明明白白说了,他是喜欢月儿,这才借故找心儿麻烦。依我看,这事情说来我们这做长辈的也有错处。”
杨老太君一双浑浊的老眼却把杨德海看得满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他知道老太太是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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