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紫心和秋菊回房的时候一脸怒容,杨紫心进门就将手中鲜红的物件“啪”地拍在桌上,怒道:“这个廖氏,真是迫不及待,居然后天就想把你的事办了!”
秋菊眼带忧郁,将那两张红色的庚帖收了收摆在一边:“大小姐,你别气了,秋菊若真是这个命,秋菊就认了。”
“怎么能认命?!”杨紫心转身恼道,“好不容易活一次,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再重来。现在就轻易认命,太对不起自己了,你生下来可不是为了认命而活的!”
杨紫心一时激动将自己也代入了进去,说完才察觉自己有些说过了,看着明显被吓到的秋菊,又掩饰地转过身倒了一杯茶给自己,一口喝了下去。
躺在杨紫心床上的欧阳东远也有些诧异杨紫心为何会有这样的说辞,这并不像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少女该有的情绪和感触,心中不由有些震撼——杨紫心在杨府里到底遭受了多大的困苦折磨?如果她这么看重这个秋菊,那自己一定会帮杨紫心将秋菊留在她的身边。
晚间,廖氏又差人来叫秋菊,说是要给秋菊量体裁新衣,虽然很不情愿,但也不能驳回廖氏的情面。
杨紫心怕出问题,就要冬梅陪同秋菊一块儿去了,屋子里便又只剩下欧阳东远和杨紫心。
欧阳东远主动开口问杨紫心:“你的丫鬟要出嫁了么?”
料想欧阳东远从刚才屋外的人说话中也了解到实情了,杨紫心也不再隐瞒,嘟囔道:“被迫的。”
欧阳东远立即正气凛然道:“怎么这朗朗乾坤下还有这样强卖婚姻的事!”
杨紫心诧异看一眼欧阳东远,又鄙视他说:“你还真是住在深宫里的皇子,这等事情不说是在大户人家里,就是寻常百姓家,丫鬟的婚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原意是想影起和杨紫心的共鸣,万万没想到又让杨紫心看扁了,欧阳东远不由感叹,生气时的女人果然如书中所说一般样——不可理喻……
为了强行扭转话题,欧阳东远只好干咳两声,继续道:“秋菊要是不想嫁人的话,看在她为我疗伤换药的份上,我可以帮她。”
听了这话,杨紫心更是炸毛般跳起来了,万分警惕地看向欧阳东远:“你想干什么?我不会让你把秋菊拉进你们皇族的火坑的!”
“哈?”欧阳东远迷茫,这哪跟哪?
“你别想利用你太子的身份,就把秋菊纳进皇宫当小妾!”
来个人把这女人的思路板正一下好不好?
欧阳东远试图解释,自己压根没想要纳什么小妾,解决一个丫鬟的婚事需要牺牲他自己么?
然而杨紫心压根不准欧阳东远再开口,他一说话,杨紫心就“乌拉乌拉”一阵乱嚷嚷,生怕欧阳东远把要纳秋菊的话说死了一样。
搞得欧阳东远哭笑不得,只好随她去了,自己默默把事情解决好,这丫头总会明白的。
杨紫心见欧阳东远老实了,又坐回去唉声叹气,还喃喃自语着想要去找徐子冲或者唐元珲出主意,总之就是不理欧阳东远。
欧阳东远实在觉得自己太被杨紫心嫌弃了,遂问道:“紫心,我在这里是不是让你很不方便?”
杨紫心瞥一眼躺在自己床上的欧阳东远:“你不说我还没想到,我的床你睡了,我今晚睡哪里?总不能又趴一夜吧!”美目四盼,落在窗边的美人椅上,“要不等秋菊和冬梅回来,让她们给我在美人榻上铺床将就下吧。”
说到了秋菊,杨紫心又免不了一番叹:“秋菊啊秋菊,我可真是连睡觉都离不开你。”
欧阳东远囧了……
夜幕四垂,几乎萦绕在欧阳东远耳边一天的叹气声终于停歇了。
杨紫心静谧地睡在美人榻上,月光透过窗户斜斜照在她半张脸上,衬得她越发精致幽美。
欧阳东远不由抬手遥遥循着杨紫心的脸部线条滑下去,最后落在她的朱红的樱桃小嘴上,那柔软的触感又一次浮现心头,让欧阳东远的眼眸愈发深沉黝黑。
正在怔忪之间,窗外一点细微的响动传到欧阳东远耳中,欧阳东远瞬间就将手收了回去,动作太快扯到胸前的伤口,疼得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公子。”暗卫轻飘飘落在闺房的地面上,抬手向欧阳东远作揖,低声道,“事情已经办好了,明日天亮就会事发。”
“好。”欧阳东远轻声应完,暗卫又已经轻飘飘闪了出去。
欧阳东远视线重新落回杨紫心身上:“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美人榻上的杨紫心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手脚舒展,睡得越发安稳。
次日一早,杨紫心就被一番吵杂之声惊醒了。
“怎么了?”杨紫心揉揉眼睛,看向难得贸贸然一回的秋菊冲了进来,面上全然是纯粹的欢喜。
“大小姐,我得救了!”秋菊几乎要喜极而泣,拉着杨紫心的手直跳。
杨紫心清醒了:“可是你的婚事有变?”
秋菊连连点头,喜道:“听人说曹云亭被绑了在游街!正要从咱们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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