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快便溢满了米香味儿,秦怀恩知道瓦罐里的粥熟了,他拿了一只大盘子和一个大碗,将瓦罐里的粥全都倒了出来,先把盘子里的粥弄到不烫嘴,让睿儿自己喝,又将沐桶收了,端着粥上了炕,轻声呼唤,“露露,露露,先吃点东西再睡。”
清露皱眉呻|吟了一声,并没睁开眼睛,秦怀恩探手一摸,发现清露全身烧得滚烫,只得放下粥碗,将清露抱在怀中,一只小蒲扇样的大手贴上清露的后心,内力犹如泉涌般输了过去。
清露只觉得周身都浸在暖融融的阳光下,跟做理疗似的,别提多舒服了,紧皱的眉头不由松开了一些,却没恢复意识,而是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中。
见清露的热度退下去了一些,秦怀恩松了口气,不过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他必须得给清露请大夫。
喝了大半盘子粥后,睿儿便停了口,秦怀恩给睿儿擦干净了嘴和手,将睿儿吃剩下的半块点心和粥胡乱塞进了口中,想了想,把清露没喝的粥也吃了下去,然后简单整理下屋子,给清露掖了掖被角,这才戴上一顶大斗笠,抱着睿儿出门,出门后,他很仔细地将屋门锁好。
秦怀恩离开秦家时,秦家正房堂屋中的早饭还没吃完——可见秦怀恩的速度有多么快。
秦家用过早饭后,秦怀礼乘着自家马车去镇上的学堂,他今日去得晚了,不过先生看在他家中势力的份上儿,一向不敢过于严厉地管教他,所以他并不害怕。
坐在马车上,秦怀礼闭眼回忆着早上看到的清霜衣不蔽体的情景,身体随着车一摇一晃的,嗯,有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他十四岁了,对很多事已经懂得了。
“四少爷,咱们到了!”车夫的一声呼喊,让秦怀礼袍子下的手一抖,瞬间从梦幻中清醒了过来,然后便是一心无处发泄的邪火。
秦怀礼磨磨蹭蹭地下了车,狠狠地瞪了自家车夫一眼,“瞎嚷嚷什么?!”只换来车夫憨憨的赔笑。
这一天,秦怀礼完全不知道先生讲了些什么,午饭后在学堂中自己房里歇晌的时间还特别长,可到了下半晌反而更没精神了,若不是要等家里车夫来接,他都想告假提前回去了。
秦家惦记着清霜的可不只是秦怀礼一个人,吃罢早饭,其他人都回了各自的屋子,殷氏却往西厢南房去了,秦秀梅见了,急忙跟上,母女两个围着这三间房转了一圈儿,还扒着门窗缝隙往里面张望,只可惜秦怀恩将门窗都关得严严的,她们什么都瞧不见。
秦秀梅恨恨地说,“有什么了不起,好像他有什么好东西似的!”
殷氏没接话儿,转身回了她和秦大川住的正房东屋。
殷氏一进门,就看见秦大川正站在东屋外间窗前,关注着院子里的情况,尤其是那两扇敞开的大门。
秦大川今年还不到四十岁,长期的优渥生活和细心保养,让他的身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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