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是一个梦,可下身钻心的疼痛,还有如石粉般的小蛋蛋,他知道,昨夜梦中的惩罚是真实的。
他恨,既恨上官瑜,也恨林雨鸢。
当他派出去调查的手下,回来报告上官瑜已经死了三个月时,武学君吓了一跳,他害怕了。
因为有了害怕,所以他就迫切地要对上官青云下狠手。
于是,一场无形的,危极生命的风暴,悄然地向上官青云袭来,但此刻的上官青云还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他身体还靠在楼梯拐角处的墙壁上,脸上呈现着春天般的微笑。
望了特护病房一看,上官青云没有闲工夫去探看武学君的病情,他也懒得再继续听护士妹妹的议论,便悄悄地上了楼。
病房内,婶娘睡得很安祥,脸上还露着笑容,护士刚查房离去,张云祥不在,室内没有其他人。
上官青云看到房间内有一张椅子,便移到墙角,然后坐了下来。
天色还早,上官青云将头靠在椅背上假寐,等张云祥回到病室照顾他的老婆。
直到太阳照入病室,医生催促病人家属准奋动手术时,张云祥才风风火火赶到医院病房。
他一看到病病里着急等待的上官青云,连忙递给他一个长长的袋子,袋里放着一套全新的警帽和警服,其上警徽,警章,警号还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上官青云接过袋子,同时把自己昨晚填写的个人材料交给了张云祥。
“你的材料,我会及时交给杨局,对了,青云,你的材料是暂时放在市公安局的。”张云祥小声说道。
“谢谢!”上官青云对张云祥说道。
“这是我们应该考虑的。”张云祥认真地说道:“昨天,县局有人在调查你和你父亲,不知是为了什么?”
张云祥听到这个消息时吓了一跳,以为特案组的事情暴露了,但后来观察了一阵,却发现他们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上官青云自然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前晚发生的那件事,武文强如不对上官瑜进行一番调查,这才叫不正常。
“没事。”上官青云安慰张云祥道,他没有对张云祥解释武文强调查父亲的原因,即使细说了,张云祥也不会相信。同时,武文强也调查不出什么,说不定武文强那父子俩现在正为此事而头痛呢!
“青云,你听说过鼎天公司没有?”张云祥没有对那事纠缠下去,忽然面向上官青云,小声问道。
上官青云朝张云祥点点头,示意他听说过这家公司,如果是以前,上官青云还真没有注意这家公司,但昨天,林雨鸢讲起了鼎天的袁德凯时,他自然记住了它的名字。
“据我的线人报告,鼎天公司的袁德凯,昨天也在收集你的材料。”张云祥提醒上官青云。
“那就让他收集吧!”上官青云说道,袁德凯收集他的资料,应该与前晚发生的事有关,毕竟是父亲破坏了他们的好事,还让武学君受了重伤。
他知道武学君会对他进行报复,只是他低估了他们报复的规模。
“你要小心他们。”
“我会注意的,张叔!你放心!”上官青云说道。
“你婶娘的手术没问题,今天,我会象往常一样照顾她,青云,你去吧!我们的担子重啊!”
上官青云看了因麻醉而深睡地婶娘,便和张云祥告别。
出了医院的大门,艳阳就照着他全身,上官青云全身都暖洋洋的,他有了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上官青云站在人行道上,回头看了一眼医院,然后沉思了一会儿,他决定去鹤山镇,因为在另一个时空,父亲正在鹤山镇调查,为配合着特案组而提前了行动。
鹤山镇在云河县最南端,一个偏僻贫穷的小镇,上官青云自己没有小车,去鹤山就只能坐客车。
没有再回去准奋行囊,上官青云拿着刚领的警服,就朝长途汽车站走去。
一路上,他感觉有一双眼在无时无刻地盯着他的背脊,他一转身,双眼扫视四周,却没有发现一点异常。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走车停,公路上也很干净,初夏的风吹过,也不见一点扬尘。
“高手,绝对是高手。”
发现这一情况,它立即引起了上官青云的警觉,但他装着没发现什么情况的样子,依旧和刚才一样,不急不徐地向汽车站走去。
“这会是谁呢?”上官青云一边走一边思考。
而在百米开外,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壮硕汉子正朝他走来。他头戴着一顶草帽,身上穿着也很朴素,看上去,就象一个刚进城的农民。
他一边走,一边小声地打着电话:“袁经理,那小子很警觉,我不敢与他靠得太近。”
“盯着他,看他准奋去那里,随时向我报告,我现在正安排行动人手。”电话里传来一个阴狠的声音。
“好的。”汉子答应一声,右手将草帽拉低,连眉毛都被草帽遮住了,他走得并不快,有时会瞟一下前面的上官青云,慢慢地向上官青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