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皇上下了半夜的棋,后来天色晚了,便睡在同一张床榻上,但陛下并没有碰我。”
这皇上,明明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却叫来这些丫鬟戏弄我,真是白陪了他下一夜的棋。
花奴瞪圆了眼睛,从地上爬起来,问道:“皇上没有碰小姐?为什么?”
她问得大声,也不顾及外头的宫女听见,我瞪了她一眼,她讨乖的吐了吐舌头。
梅姑荷兮渠侬或许猜得到一二分,但宋语和柳叶儿柳絮儿姐妹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柳叶儿追问道:“可奴婢看皇上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春风满面啊?不像那什么的样子呀……”
她人小单纯,说话也不忌讳,一屋子的人被她的话逗笑,又强忍着。
我脸上烫的几乎烧起来,小声咕哝道:“谁知道皇上高兴个什么,他爱高兴什么就高兴什么。”
宋语这时忽然好奇问道:“小姐,不喜欢陛下么?”
花奴她们几个人,听了神色有些失常,宋语留意到,怕是更有些起了疑心。
她眼睛如此之毒倒叫我有些刮目相看,我盯着宋语打量了一番,柳叶儿柳絮儿按捺不住性子,替我问道:“宋姑姑怎么这么说?”
宋语笑了一下道:“我看皇上对小姐是极用心的,但小姐似乎从来不关心皇上的事儿,和宫里其他的妃嫔倒不太一样。”
我微微一笑,道:“陛下乃真龙天子,天下女子,无不敬仰。”
宋语笑了笑道:“小姐还没用早膳,此刻怕是饿了,先去用些早点吧,皇上走时特地问了厨房小姐爱吃什么,厨房这会儿正赶紧着做呢。”
我点了点头道:“是有些饿了,服侍我洗漱吧。”
渠侬花奴闻言上来服侍我更衣,柳絮儿柳叶儿去准备洗脸水,荷兮去整理床铺,梅姑宋语两个退了出去准备早上膳食。
我见柳叶儿柳絮儿出去了,对花奴道:“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花奴愣了一下,道:“小姐,我……”
我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是我的侍女,主子得宠,你一脸的不得意,反倒是听到我和陛下昨天没发生些什么,你倒激动起来。你是我的贴身侍女,这叫别人怎么想?”
花奴撅嘴委屈道:“我只是觉得,小姐和太子殿下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小姐那日对太子殿下,实在狠心。”
我气得拂开她的手,斥责道:“那日你也在一旁,发生了什么你最清楚。花奴,踩着别人的命的缘分,你让我怎么心安理得的享受?何况,我和他之间,本就于礼不合,什么天造地设,若真是天造地设,怎么会磨难重重,若是天造地设,怎么会惹出那么多罪孽……”
花奴握着梳子,不甘心道:“小姐,奴婢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小姐要拘泥于此,我觉得殿下说的没错,小姐也为了殿下杀了那许多人,方从、方喜,还都是府上的家生奴才呢!怎么偏偏小姐就要苛责殿下?那孙昭仪,原本也不是个好人,给了殿下多少罪受。小姐说殿下心狠,可小姐做的事又有什么区别呢?”
渠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突然吵起来,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但也抱不平道:“花奴,你怎么能这么说小姐呢?小姐为了那些被连累的府丁标客念了多少经求了多少符你也不是不知道。”
花奴低着头咕哝道:“花奴觉得小姐说的那些话,都是想摆脱殿下的借口罢了。”
我淡淡道:“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和他有没有区别,但一个人,生杀之事竟那般淡然的提起,没有一丝对生命的敬畏,着实让我害怕。”
花奴竟还是听不懂,反问道:“小姐莫不是这么快便移情别恋,对皇上有了好感吧。”
这时,我穿戴完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她道:“这几日你不必来伺候了,荷兮,晚上圣驾你替花奴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