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看书的。可是如今,我的眼睛也受不了累了。
“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样子真好看。现在只要你能长胖一点,就恢复以前的清秀美丽了。”他坐在旁边,痴痴看着我。
恢复到原来一样那么美?干什么?还被你继续压在床上搞我吗?无耻。
我没骂他,我珍惜这得来不易的自由时光。
因为我的肯乖乖吃饭,以后的每天下午,我都被允许到庭院里来闲逛了。不锻炼真的不行,我都快不会走路了。
我天天盼望着卫苒的回信,就算他生气不理我,但是看到我的信,知道我的消息,他也会好过很多吧?已经足够了。
半个月以后的一天下午,我正在午睡。忽然迷迷糊糊有人推我。我睁开眼睛,是小墨。
“少爷,你快看看,这是什么?信!北平来的信!你的信!”她惊喜的告诉我。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信封,嘴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我颤抖的打开信纸,不是卫苒的亲笔信,是孙映梅代写的。
卫荏:
信已收到,感谢你的信任,把信寄到了我的学校。得知你的遭遇,我很震惊,也很气愤。
我已经去你家看望了卫苒,现在才知道你们的关系,我一样很震惊。
你的家人都还好,你不用挂念。只是卫苒不能亲自给你写信,因为他得了重病。你走后他就天天忧虑,身体很不好。你一走三月没有音信,他以为你遭遇不测,几乎要疯掉。他病的很重,几乎就要没有命了。
谢天谢地,你这封信太及时了,你救了他的命!他看见我拿给他的你亲笔的信,他哭得晕倒了3次,知道你不是抛弃他,他终于活了这条命。
他不能亲自给你写信,他的身体极度虚弱,但是你不要着急,他已经慢慢好起来了。有大家的照顾,特别是你的这个救命药一样的信,他不日也就会康复的。
他几乎当时就要来武汉找你,我们把他拦住了。太危险了。你的处境危机,我可以通过我们在武汉的地下党组织去营救你。但是你一定要谨慎,不要着急。我们联系好了办法,会让人去找你。
请千万小心,万万保重!
映梅
11.2.深夜。
我看见这封信,几乎哭死过去。
我的卫苒,我的宝贝,果然是受着这样的苦,竟然连写信都不能了,身体是多么的虚弱。得了重病,得了重病!这几个字像铁锤一样砸着我的心。
我的信,竟然救了卫苒的命吗?
苒苒,你对我的爱已经到了这样的深度了吗?我拿什么脸面对你?
我呜呜的哭着,脸埋在枕头里,痛苦的哭泣。
“少爷,少爷,您怎么了?不能哭啊!你这个样子,会被司令发现的!快别哭了。”小墨焦急的劝我。
我赶紧强忍住悲痛,把信折好。
“少爷,这封信,您不能留着,应该赶紧烧掉!”她说。
烧掉?那怎么行呢?我怎么舍得烧掉呢?我死死抓住信封不松手。
“我把信藏起来还不行吗?”我说着,悄悄把信藏在了枕头里。
“千万小心,不能被人发现。”她提醒我。
“我会小心的。小墨,从明天起,你留心,如果有陌生人来这里找我,千万告诉我,可能是来救我的人。还有电话,你也要留心。”我忽然拉着她说。
“哦,少爷。我知道了。这几天您很乖,司令已经把卧室门口的岗哨给撤了。您再忍耐几日,等把客厅门口的岗哨也撤了,我就有机会溜到客厅打电话了。”她说。
“啊,真的吗?太好了。”我更加激动盼望起来。
果然,我每天安安静静下午到庭院里散步,闲坐,看书。林梓枫渐渐心情宽慰起来。我的不吵不闹,乖的让他心疼。
2个星期以后,客厅门口的岗哨也终于消失不见了。
我暗暗想着,我的机会来了。
几天以后的一个清晨,林梓枫一早就去了办公厅。我正在卧室,吃着小墨给我端来的早餐。几个煎蛋饺,一小碗黑芝麻糯米粥。
忽然听见楼下大门口传来吵闹声。
我从窗户往外看,原来是一个收旧货破烂的男人在和门卫的士兵嚷嚷。
“干什么?滚开!我们这里不许随便进入,没有破烂好收!滚远点!”士兵大声喝骂。
我站在窗户边,看着他们。那个收破烂的男人穿着粗布裤褂,骑着一个三轮车,带着一顶破草帽,很邋遢的样子。我很无聊。刚要关上窗户。
不料,那个男人却看见了我,立刻冲我大喊起来。
“少爷,您家有破烂要收吗?废旧铁器,旧衣服也可以的。我是梅记旧货铺的。”
我听见他说“梅记“这两个字,心里猛的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