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诶,以前进门也不管啊!”瑶三姐说。
“没看这个大爷跟刚才的不是一个吗?我们以前都是白天来,人家不怎么管,这明显是值夜班儿的,管的严!”李老大眼神犀利地发现了问题的实质。
“童二啊,你可真行,你咋不说你是门卫大爷侄女儿呢!你这么能忽悠,大爷肯定能信!”我诚恳地说。
车绕着学校半圈开进了最里面的家属院,正看见关母抱了一锅热乎乎的苞米从楼上下来去工作室。
“哎呀,你们来的正好,我刚烀了一锅苞米,还热乎呢,可香了!”
“姨,我们来你就受累了!”童二挽着关母的胳膊套近乎。
“哎呀,没事儿,都是自己家孩子一样,你妈还有白芷橙妈妈刚来过电话,跟我客气半天!”
“我俩妈可真够欠儿的”我看着童二做出无奈的表情。
“晓晓呢,阿姨?”瑶三姐问。
“遛狗呢,估计知道你们到了就能回来了!”
说着,看见闹闹以英俊之势向我们奔来,远处30米外,跟着努力追赶的关小五。
“这是谁遛谁啊!”我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
“小五,带我们去叔叔的工作室看看吧,好久没来了!”我说。
“好啊!不过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些破铜烂铁的!”
“你这么说你爸听见会削你的!”李老大说。
“不会,他从来听不见我说话!”
我们推开门进到关教授的雕塑工作室,正前方是个2米多好的机器人,那时候还没上映变形金刚,否则我会以为是霸天虎遗落在人间,机器人上各种零部件,有的还当啷着,身体各部位的关节都能活动。
“诶?叔叔,这个机器人是你们的新作品啊?上次来还没有呢!”童二问。
关教授抬起头看看我们,似乎是笑了一下下,只说了声:“嗯!”就又埋头敲打着一件铜器,那件铜器看起来像个面具,鼻子眼睛的轮廓都已经很清晰了,原来金属面具可以敲出来!我还以为都是在模子里烧制出来的。
关教授身边还有几个男学生,都穿着工作服,叮叮咚咚的埋头苦干,甚至没人抬头看我们几个一眼。
我往后退时碰到了一样东西,回头一看,是个“金身”佛像,我得仰老高的头才能看到顶端。
“哇!”我不禁惊叹。
童二正看着一个树雕着迷:“你们看,像不像指环王里会说话的森林树人?”
“喜欢吗?喜欢送给你!”关父面无表情的抬头说了句,语气却很温暖。
“送给我?那多不好意思啊!”童二语气其实应该是:“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要真喜欢就拿着吧,我爸能送人作品也不容易,虽然也没人稀罕要!”关小五阴阳怪气地说。
“你们几个可以各自挑个喜欢的小物件!除了这个机器人,这个你们也扛不走!呵呵。”关父放下手里的活,扒开挡在他眼前的卷曲长发,像是在歇气儿。
“我就不要了!”我说。
“我也不用了,我家没地方放,谢谢叔叔,”李老大说。
“我也不用了,谢谢叔叔。”
关父没有再说话,嘴角微微上扬了下,继续低头干活了。
“那我们走吧,别打扰叔叔干活了!”我说着往门外走。
工作室里并没有窗户,只是吊了几个大灯泡,再加上各种稀奇古怪的雕塑品,我已经觉得肉皮发紧了,找个说辞赶紧出来了。瑶三姐她们紧随我身后,童二最后出来,手里抱着刚才她看上的那个“人面树身”的树雕。
我和李老大、瑶三姐瞠目结舌的看着童二,瑶三姐说:“你可真不客气!”
我说:“关键是,你那眼光!那边有镀金的藏饰水壶什么的多有艺术鉴赏性,你不挑,拿块大木头!”
“你们懂啥,我五行缺木,我就抱个木头回家摆着!”童二抱着她的大木头送到了蓝精灵车里。
“哎呀,有人能欣赏我爸作品他肯定乐的找不到北了!”小五说道。
“诶,小五,关叔叔有这手艺你怎么不学?”瑶三姐问道。
“我才不学呢,雕塑这活儿都得男的干,我可干不了,再说就算我学我爸也不教我啊,我高考艺术课加试都是在外面培训班学的!这就叫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儿。”
参观完了关教授的雕塑工作室,我们就回到关小五的家里打扑克。那时我们最常玩儿的是对组,各地差异,有的地方叫升级,是高中班主任李老师教我们的。当然,我们多一个人,有个散伙儿,哪个人最后出去就得被散伙儿换下,如此更替,气氛十分热烈。
当年我觉得对组是世上最有趣的三大娱乐项目之一,另外两个我还没想好,可是后来我发现离开五花糕的圈子我就一点儿也不爱打扑克了,我不光不爱打扑克,我还不爱参加集体活动,或者说我不合群,大部分时间都喜欢自己呆着,跟五花糕分离的日子,我时常觉得孤独,其实我你内心明白,并不是我爱孤独,但是我傲娇,如果不是同族,我宁愿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