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大婶一眼就看穿他们几个的鬼把戏,她在鹿鸣泽旁边坐下来,直截了当地问:“你今天是不是带人去默斯法特了?”
鹿鸣泽接过伍德大婶手中餐盘,用勺子连挖了几口土豆泥填进嘴里。他嘴里的声音含含糊糊听不清楚,一边用眼睛从头发底下瞅她,意思是自己饿得不行不行了,没嘴说话。
伍德大婶也不生气,笑咪咪地抽走鹿鸣泽面前的餐盘。
鹿鸣泽终于停下狼吞虎咽的进食行为,一边往下吞一边嘿嘿笑着:“你看……婶儿,我中午就没吃,饿着呢。”
“哇,为了给人家治病,连饭都没吃,这么尽心啊。”
鹿鸣泽被噎得咳了一声,玛丽就在一边捂着嘴嗤嗤地偷笑,伍德大叔翻过一页书,单方面断绝鹿鸣泽的求救信号——伍德大婶发飙的时候,是谁都拦不住的,他才不想给鹿鸣泽当炮灰。
伍德大婶也不再跟鹿鸣泽开玩笑了,语重心长地说:“我听说他是个alpha?”
鹿鸣泽偷偷把自己的盘子抽-回来,继续用勺子往嘴里挖土豆泥吃,伍德大婶见他没反应,忍不住又问:“你是不是喜欢他?已经确定关系了吗?”
鹿鸣泽又呛了:“咳!哪儿有的事!我们才认识一天!”
伍德大婶一听,立刻忧心忡忡了起来:“那你打算留下他么?他的来历你了解多少?其实慢慢培养感情也不错……”
鹿鸣泽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搪塞:“您甭管了哈,我心里有数。”
伍德大婶皱着眉头道:“他可是alpha,如果不是爱人的话,留在家里很危险啊。”
“没事没事,alpha怎么了,咱们镇上几个alpha打得过我,更何况这小子还受着伤呢,您就放心吧。”
伍德大婶一听也是,鹿鸣泽的实力她是知道的,他长得还算高大,劲儿也不小,又不知道从哪儿学了些拳脚功夫,威廉还没去军校的时候,每次跟鹿鸣泽对打都输得很惨,鹿鸣泽教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招式,伍德大婶也不记得名字……
但是很管用就是了。
鹿鸣泽趁伍德大婶走神,又匆匆往嘴里塞了几口饭菜就起身告辞,一来阿尔法一个人待在家里他不太放心,二来……他不想再被盘问下去了。什么爱人啊情人的,他自己还没准确定位跟阿尔法的关系呢,怎么跟他们解释。
鹿鸣泽溜太快了,伍德大婶没来得及拉住他,对方动作敏捷地从桌上拿了两个番薯撒腿就跑。
伍德大婶追到门口喊他:“鹿!!回来!还没带晚饭!”
过了好久,听远远传来鹿鸣泽的声音:“这些够了!”
鹿鸣泽一溜小跑回了家,发现阿尔法躺在床上,上校正两只前蹄扒着阿尔法肩膀,大舌头直往他脸上糊。
鹿鸣泽吓了一大跳,以为上校要吃人,就赶紧过去抓它的毛——上校是大型犬,又被他养这么壮,给谁来一口都不是闹着玩的。
上校被鹿鸣泽拉开,扭头一看是他回来,没收回去的大舌头对着鹿鸣泽又是一通舔。鹿鸣泽把它推开,它也不生气,又伸着舌头去舔阿尔法。
鹿鸣泽望着这一幕眨巴眨巴眼——什么情况。
“呵呵,你回来了。别担心,它挺听话的。”
阿尔法在上校的狗头上用力揉两把,轻声道:“去吧。”
然后他就见着自己养了快两年的大黑狗,超级无敌听话地窜去门口蹲着了。
……这什么情况?
他才离开多久,上校就被收服了?说好的忠犬呢?说好的只听他一个人的话呢?有没有搞错,他这个主人还没发话,他居然就真跑去门口蹲着了?!
鹿鸣泽心里一阵窝火,这种感觉仿佛出差一趟回家发现天都变了——疼爱多年的娇妻以为她冰清玉洁三贞九烈,却没想到是个淫[哔——][哔——]妇,甚至撞见了跟隔壁老某出轨的案发现场!
靠!狗都给他戴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