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所有的屏幕突然全部黑屏, 大约五秒钟后, 又重新亮起来, 只不过屏幕上已经切换成洗发水的广告。
站在屏幕底下仰着脸看得专注的市民纷纷抗议:“我们要看继任大典!谁要看洗发水广告!”
“回家我就把这种洗发水全扔了!”
鹿鸣泽看着奥斯顿的脸在大屏幕上消失,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他听见周围的人正迷茫地议论着这件事:“刚刚监察长说什么?他还要审判谁?”
被问的那个人没好气地说:“我还想知道呢!播到一半就结束了!话说尼古拉斯侯爵拿着权杖的样子真是帅爆了, 我看过以前继任大典的录像, 从来没觉得监察官有这么帅!”
“我也从没觉得蓝色和黑色这么相配!啊啊啊!”
然后他们的话题就转向了诸如“回去买套蓝黑色的套装支持侯爵blabla……”
鹿鸣泽默默黑线了一下——刚刚他分明清清楚楚听到“贵族”两个字, 他们为什么听不清?难道是因为他本身知道奥斯顿要做什么,大脑自动补全他没说出口的话?
但是也有可能是奥斯顿一个贵族,说自己要审判贵族很令人吃惊,所以大家都自动认为他说的不是这个?
话说普通吃瓜群众对政治的关注度可真非常低啊,就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么?他们刚刚可是差点看完一场完整的政变!
鹿鸣泽发呆时也成了别人眼里的异类,他一身黑色劲装的打扮站在人群中很扎眼, 没多久他就听有人指着他窃窃私语:“我听他让侯爵闭嘴。”
“对, 他还骂人家傻逼。”
“他是不是听到了……”
“去问问……”
鹿鸣泽背转身抹一把冷汗, 快步离开那里,找玛丽的事情只能继续往后拖, 他还是赶紧到奥斯那里看看,这个人不要真的做出什么傻事。
……不省心。
*
所有的机械都停止工作,奥斯顿看向站在总开关旁边的人, 他把权杖竖直杵在地上, 沉默地看着他。
奥德里奇面无表情地说:“监察长,你做得太过分了。”
“您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公爵?父亲?还是特殊议院的成员之一?”
现场有很多人,却没一个人说话, 刚才奥斯顿要对政敌动手,现在他们父子俩吵架,哪个情况都不是外人能插嘴的,他们最好还是乖乖看着吧。
奥德里奇随口问道:“区别?”
奥斯顿笑了笑,他从台阶上走下来:“在贵族圈与私人感情方面,自然是听您的,但是在这里,我是监察长,您是议员,国家面前没有父子亲情,而贵族,也不该插手政治。”
奥德里奇毫不退缩地看着他:“那么我以议员的身份建议你停止这种疯狂的行为,监察长向来只有审判个人的权力,而没有审判一类人的权利。想审判所有贵族……难道你认为所有的贵族都有罪?”
“所以我没有特指某一个人有罪,而是说在坐的各位,所有拥有贵族头衔的人,都正在享受超越应该拥有的权利,而我今天所要审判的正是这种权利。”
亚德里恩这时也站了起来——刚才奥斯顿审判亚度尼斯时当着整个星际的面,他的证据非常充分,事情的真相鲜血淋漓,亚德里恩当然不敢站出来包庇自己儿子,但是现在没有实时直播,他要行驶总统的权利。
他脸上不再挂着笑容,眉头紧皱:“奥斯,不要再胡闹了。贵族就是贵族,平民就是平民,不可能混为一谈,我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国家能够将所有人平等看待。我现在以总统的身份命令你,从那里下来。”
“尊敬的总统先生,很抱歉,您没有这种权利。”
奥斯顿站在那里对众人微笑,他知道自己现在正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支持他的人在城墙外面,而他却身在城墙之内:“检察官行使审判权的时候,任何人不得打断,如有异议,则在审判之后提交证据,重新审判。”
这是初任总统留下的规矩,自它诞生那日起,它就成了摆设,因为不会有任何人选择站在总统的对立面。同时,奥斯顿还有一句话没有说——被推翻审判的监察官将被终身剥□□利,视罪行和造成的影响而定,是否执行死刑。
“恕我直言,您口中所谓的贵族就是贵族,贱民就是贱民,已经违反了联邦法律第二十四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如果您还在怀念一个如同格莱斯一样的强权国家,那没有必要建立联邦政府。”
奥斯顿言辞犀利,单枪匹马的解释却略显苍白。在场的人看他就像看一个天真的孩子,他只是在严格按照理论来执行而已。
有议员上前劝说:“监察长,大家都知道那条法律如同儿戏一般,谁都没有执行过。”
奥斯顿惊讶地说:“所以我现在要纠正这个错误。”
“这……”
“我知道您在说什么,这是惯例,但不代表惯例就是对的,既然知道是错,为什么还要一错再错?”
另外一个议员突然站出来:“骤然改法有碍国家稳定,奥斯顿,你想成为千古罪人吗?!”
奥斯顿看向他,微微一笑:“我知道您是贵族,您在维护自己的特权。”
那名议员被这样赤luo裸地揭穿目的顿时面红耳赤——大家都知道自己是在为一己私欲据理力争,但是不打着为了国家为了市民的旗号,好像就不能理直气壮。
“我也希望我们的国家强大昌盛,而我现在,正在为了这个目的而努力。诸君,稍安勿躁,不如先跟我一起看点东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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