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个在府里十几年,又生下一对儿女的姨娘来说,却要好上许多。”
白老夫人意有所指,明眼人都知道说的是琼雅院的李姨娘,可是贺氏却丝毫不在意这个,一个又残又臭的女人,她连斗的兴趣都没。
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倒是狠狠的戳中了贺氏的心。
“碧如,虽说你的年纪不小,可是在你这个年纪里还有生养的却大有人在,若是可以,不如让清流将那余太医给找来,把个平安脉,如何?”
还能生养?
贺氏猛然抬头,眼睛里倒真的多了份真心,“母,母亲?这,这可以吗?”
她所受的苦,又有谁能知道?为了让那贺州的那个对她放下戒心,竟安排了场主母伤害她的戏码,甚至因此而伤了根本,大夫说她从此便要失去做母亲的权利,代价极为惨痛,可也正因为如此,那人才与正室产生了嫌隙,而她才有可趁之机。
如今她三十有五,许是年纪大了的原因,越发的渴望自己能有一个子嗣,哪怕是个女儿也好,可是,可是这种愿望,真的能实现吗?
贺氏看着白老夫人,卟嗵一声跪了下来,“母亲怜爱,媳妇感激不尽。”
白老夫人在这一刻从贺氏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年她也何尝不是为了子嗣如此的下跪呢?
“王嬷嬷,去将清流给我叫来,若是他不应,便让远涛去请。”白老夫立时吩咐道,语气中更多了份不容抗拒。
“是,老夫人,老奴这就去。”
王嬷嬷又岂会不知老夫人想起的是什么,临走前深深的看了眼那个跪在地上的贺氏,什么话也没说,便踏出福寿院。
贺氏破涕而笑,不过,她更高兴的是经此“割肉”一事,她在白老夫人心中的地位便无人可以憾动了,接下来对付白清秋,也更有筹码了。
白清秋也是个有本事的,短短几日便哄得白老夫人高兴得要死,老夫人那压箱底的东西都快被她掏光了,当然那个白清竹也不差,一味的卖乖讨好,虽然不如白清秋那般得宠,但得的东西也不少,最惨的就是那白清月,每回请安都跟要了她命似的,当真是愚蠢,若不是还有个太子伴读的哥哥,只怕早就禁足了。
但,这也正好是贺氏最先利用的地方,那日祠堂竹林内就让曹嬷嬷与翡翠演了出好戏,白清月果然上当,次日便花了个五十两银子让叫花子将消息散布出去,而她也在暗中加了把火,让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这般的渔翁,她做的极为轻松,而这个时候,也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杏花焦急来报。
贺氏暗暗的笑意更深,来了,不待白老夫人开口,她便喝了过去。
“杏花,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这般毛毛糙糙的成何体统,老夫人身体还病着呢?”
杏花立即恭敬而道:“回夫人的话,不是奴婢不懂规矩,而是此事真的很,很吓人,今天儿个奴婢随府医外出拿几味老夫人的药材,可是,可是却听大街疯传,疯传……”
杏花声音越说越小,这更引起了白老夫人的注意。
“疯传什么?”白老人不耐烦道。
“传,传大小姐是个狠毒之女,不仅清白尽失与两个匪徒有了首尾,而且更是杀人不眨眼,甚至将那二人剥皮抽筋。”
什么?
白老夫人,顿时感觉眼前天旋地转了起来,忍住满胸怒气沉声道:“去,去将大小姐给我请来,还有,还有将远涛也给我找来。”
“是,母亲,媳妇这就去。”贺氏很喜欢看到这一幕,这,也正按她所想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