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戒备起来。
"赐坐,"她微笑着轻声吩咐,雪梅手脚伶俐的亲自给我端来一个小杌子,语气恭敬,"龚小主请坐,"随即,又将热热的茶捧来一碗,双手送到我的手上。
她们这样一着,倒叫我有些疑惑莫名了,接过茶来,转身又放到小桌上,也不去坐那小杌子,只向如昭仪道,"不知娘娘召嫔妾来,有何吩咐?"。
如昭仪眼内有精光一闪,眉毛就扬了起来,"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她显然也不想跟我多绕弯子的,语气里亦有了些讥诮,"我叫你来,当然不是要和你叙那虚伪的姐妹情谊。"。
她如此直白,倒叫我不知所以,想了想,我心下多少有了些数,迎头对上她的眼,"娘娘是为那韦清荷的事儿?"。
如昭仪脸上的笑意更甚,"才说你是个聪明的,你果然不让我失望,"她指一指脚边的小杌子,"坐下来说话。"。
她的语气里有不容人商量的决断,我只得坐下,心内的戒备却半点不少,果然,就听她问,"你和韦氏,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只得将早日在坤宁宫内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说完后,就见如昭仪久久不做声,我正想着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时,就见她突然将炕桌上的茶碗"砰"的扔了下来,在我脚边瞬间飞溅。
就见她指着我,冷着脸道,喝道,"你说谎,你敢欺瞒我?"。
我一惊站起,复又跪下,"嫔妾不敢欺瞒娘娘,娘娘如若不信,又或者真的信了别人的中伤之言,嫔妾但凭娘娘责罚处置就是。"。
说此话时,我心内其实已经没有半点指望,其实如昭仪只要找来王嬷嬷或者韦清荷一问,无论她们哪个的嘴巴不牢,我就已经是欺君死罪,只是为了不牵累龚家,不牵累母亲和妹妹,我垂死挣扎着要做那只死了还要嘴硬的鸭子而已。
上头如昭仪又是久久不言,我也只得硬着头皮死撑着,突然,她扑哧一声,又笑了起来,向雪梅道,"快扶你龚小主坐下,嗯,好妹妹,我的脾气是急了些,只是却也是心痛龙裔痛失之事,妹妹不要怪我。"。
她这样喜怒无常,我心内扑通乱跳,勉强道一声,"娘娘多虑了,嫔妾不敢怪责娘娘,"雪梅来扶时,我亦不再违拗,恭顺的搭着她的手,又在那小杌子上坐下,就听如昭仪语气亲切的道,"只是,那韦氏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她日常里只和你来往,难道,她就一点儿端倪都没有在你面前露出来?"。
我打不定她心内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只得咬定一个不知道,拿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了,如昭仪此次倒也不见恼,她端过雪梅重新捧上的茶来,轻抿一口,有意无意的道,"只是,你的话我信,我姐姐贞妃信,皇后和静夫人却未必信,回头回禀到太后和皇上跟前去,太后和皇上亦同样不信,妹妹有没有想过,那时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