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曾经怎么样?"。
"她们说,说这里曾经殁过一位贵嫔主子……,皇上,臣妾很怕……,"我仿佛鼓尽了勇气才说出这句话,身子紧紧贴在他的怀里,不停的颤栗着,像是惊到了极点。
他抬起我的脸,眼里分明有些疑惑,"是么?"。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随即又还是摇头,"臣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事儿,又不敢问,只能自己闷在心里,一天一天的熬着,晚上常常不敢睡着了……"。
他想了想,就扬声唤道,"来人。"。
琥珀和珍珠赶紧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他张口欲问,看一看她二人后,却又摇头,"去找个年级大些的老宫人来。"。
我将脸深深的贴在他的怀里,心里却慢慢的笑了起来,我知道,我的话他已是信了一半儿了。
从永巷中出来时,我只觉得心中无限悲凉,我发狠这个地方这辈子绝不再来,我亦深深知道,若想不落到韦清荷的这一地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闭的眼睛往前走,无论的如昭仪,还是贞妃,又或者是皇后那边,我都不能等着她们将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时,我再想着如何自保!
是的,我从今天开始,就要往自己的身上套铠甲,一件一件,坚硬而又紧密,我不能让人在我身上找到缺口,防患于未然,古人这句话,说得真的很有道理。
是的,那个毒,是我自己给自己下的,不过是几粒蓖麻籽,偷生于御花园一个偏僻的角儿上,寒风吹去了它身上的叶子,光秃秃的枝干上,直剩了几粒未落的籽,在风中瑟瑟的抖。
我分明记得,那日我将它们从枝头上转移到我的手心里时,我并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直到那一日,贞妃落胎,裴才人诬陷,如昭仪将我召去飞霞殿,她要我去皇上面前招供说,韦氏曾经告诉我,皇后威逼她去对贞妃下手。
我再怎么样怕如昭仪,我也只能拒绝,这样的诬蔑实在幼稚,太后不会信,皇上不会信,就连我自己,都不能信。
而一个谎言,若你自己先就无法信了,如何叫别人去信。
我只要开了口,我立刻就会死,连带着,龚明月的家人九族,以及,我的母亲和妹妹……
我犹记得当我硬着头皮,以强硬的姿态退出飞霞殿时,我就知道我回不了头,也没有了退路,如果说答应她诬蔑皇后我一定死,那么我选择这条路,就还有生的机会。
找个借口撵了琥珀珍珠几个,是的,我不想牵累到她们,虽说素不相识,却也朝夕相处了段日子,我自己的命运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走就好。
逆风不解意,我写下了这几个字,我其实是想给我的母亲我的妹妹留几句话的,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去,然而这是在皇宫里,我是皇妃龚明月,龚明月说的话,如何能传到上官家的人跟前去?
那几粒蓖麻籽被我用丝帕藏在了袖子里,我看着那几个字,脑子里却在想,我要将它们派上什么样的用场呢,我知道宫妃自伐乃是大罪,殃及家人的,那么,我要将它们用到谁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