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雅晚上睡得早,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喉咙很干,便叫张姨:“张姨,我想喝水。”在她叫完后,便有水过来。杜小雅坐起身对着杯子喝水。正喝的时候,拿着杯子的手近在眼前,白皙的很,印在玻璃杯上,修长有力。
杜小雅脑子清醒,水喝的差不多后抬头,不是张姨,是三叔。
“还要不要喝?”
“不喝了。”
杜小雅重新躺下,望着她三叔在床沿坐下。杜小雅不知道她三叔什么时候到她房间的,不然水不会递得这么及时。杜小雅微微扭头看到床头柜上的电子钟,都要半夜了。她以为自己只睡了一会儿。
“三叔,我喝好了,你回房间睡觉吧!”
“做梦了?”
“乱七八糟的梦,不是记得很清楚了。女孩子做梦是很正常的。”
“男孩子不做梦?”
“这个我哪里知道。”
“雅雅有没有梦到过三叔?”
“有。”
“什么样的?”
“好像是幼稚园的时候,我的糖被人抢走了,然后三叔出现了。”
杜小雅在说完后,就见她三叔的眸子里敛着笑意,流光溢彩,在夜里甚是清晰。手微动,就被她三叔白皙的手握住了。或许用握住不太准确,确切的说,如茧的包裹。都快看不到自己的手了。连缠着医用纱布的手腕都在他指间。
杜小雅睡着的时候,不知道她三叔什么时候走的。在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感到唇上的异样,缱绻了很久……
没有女孩子喜欢手腕上有疤痕的,纱布拆开,疤痕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杜小雅看着给她上药的人。她三叔敛着眸色,看不出情绪。但被换药的人坐在那里很是规矩。
被她三叔上过一次药之后,杜小雅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张姨,下次换药你帮我。”
“怎么,三爷弄疼你了?”
“没有。”
“那就让三爷换。我看着那伤口我都哆嗦,别回头又把你弄伤了。我宁愿那刀子是割在我身上。我就想不明白,都是同学,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说真的,我现在对老爷意见很大。要是没有转校也不会有这事了。”
“张姨,我只是想让你换药,你也能扯出这么多?”
“难道我还说错了?”
“没错。”杜小雅叹气,她还是继续让她三叔换药吧!“那学校里的事怎么处理的?”
“我不知道。但是这样的事学校里要是轻判了,我都不罢休。”
杜小雅觉得这已经不是学校里的事了,而是犯法了。只不过刚好是杀人未遂。她就是倒霉,碰到君大宝这种玩意儿。
可想而知,君卿凌的日子是怎样的不好过了。
好像休息了几天,天气都转凉了。杜小雅趴在阳台的沙发背上,受伤的手腕搭着,纤细的手腕上缠着白色纱布,并不突兀,白皙的皮肤都要与之混为一色。杜小雅望着外面被微风拂过乱颤的树叶,有叶子不堪承受的落下来。果然是秋天来了么?
物体轻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