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考虑。”
杜小雅这么说的时候,注意到陈唯婷的眉开眼笑,才动手吃菜。杜小雅思忖,她要是不说考虑,陈唯婷是不是不准备动筷了?
杜小雅的考虑当然不是真的要去做一个五十岁男人的女朋友,她更好奇陈唯婷的反应,就像是松了口气的感觉。
之后陈唯婷跟带着希望似的,总是问她考虑的怎么样。又在一个班级里,低头不见抬头见,问起来又是相当的方便。而且随着日子的推进,陈唯婷似乎还很着急。杜小雅思忖,她这着急的相当没道理。于是,杜小雅接着拖。
小胖墩表示看不下去了:“你答应她介绍男朋友?你不觉得她不对劲么?”
“知道啊。”
“知道你还答应?”
“我就好奇嘛!我不是好奇陈唯婷的私事,我是好奇陈唯婷想干什么。她为什么要给我介绍男朋友。”
杜小雅开始在等着陈唯婷再来问她有没有考虑好时,发现陈唯婷搭上了班级里的另外一个女生,袁敏丽。天天出双入对。有好几次杜小雅下晚自习的时候都看到陈唯婷和袁敏丽一同上了一个男人的车,离开学校。
杜小雅思忖,如果她答应了陈唯婷,那么一起上车的人是不是就不是袁敏丽,而是她了?杜小雅有种过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的感觉。隔天,杜小雅就发现袁敏丽上课很没精神,跟中了迷魂药似的。老师在上面吼着距离高考多少天,袁敏丽直接闭上眼睛趴桌上。老师看见了,如此无视老师,无视高考,脸都气歪了。下课后袁敏丽被叫到办公室去了。
这本是小事。但两天后,事态变得不对劲。袁敏丽的裸,照上了校友网,震惊了所有看到的人。袁敏丽便被学校调查,且不管她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学校里简直待不下去。
一个星期不到,袁敏丽在学校里跳了楼。二楼上跳下来的。当时正是下课时分。杜小雅正在厕所里嘘嘘,那震动给她吓一跳,还以为地震,差点不拉底,裤就往外跑。好在震了一下就停了。嘘完后出去就看到楼道里好多学生在跑,边嚷着有人跳楼了。
袁敏丽没摔死,送医院抢救醒了过来,断了腿骨和肋骨,其他都是软组织损伤,性命无碍。
杜小雅坐在窗口边,边啃着水果边看着外面和同学玩游戏的陈唯婷。陈唯婷玩得开心,并没有因为袁敏丽的悲惨遭遇而难过。可能开始的时候会难过只是杜小雅没看到吧?袁敏丽的事也没有查出来那裸,照是怎么回事,谁干的,为什么会有袁敏丽的裸,照?杜小雅在校友网查看过,显然不是自拍,袁敏丽睡在床上,闭着眼睛,是有人给她拍的。
陈唯婷没玩多久,跑回教室,跑到杜小雅前面的位置坐下。
“杜小雅,你之前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好没有?”
“考虑好了。”
“怎样?同意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大哥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