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酒。”
盛珣挑眉,“我二哥不能喝酒,那二嫂喝。”
盛珣站着,给陆鸱吻倒了一杯酒,萧惠卿摇头,“她也不能喝酒,她要吃药。”
“哟!我二哥伤了手,二嫂这又是怎么了,怎么都病了?”
萧惠卿从口袋掏出一小瓶药片来,又招来侍应,“来杯水,去冰。”
盛珣伸手去拿药瓶子,“这是甚么药,怎么看着是治疗......?”
陆鸱吻点头,“我在看精神科医生,创伤后遗症。”
盛珣愣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二嫂,你......”
陆鸱吻笑一笑,“我和惠卿都是病人,你们要见谅。”
赵宋托着盛珣手臂,“八公子爱喝酒,萧家二少不能喝,四少不是还在吗,又是您妹夫,更好,更好。”
萧九龄目光好几度落在陆鸱吻身上,他起身,接过盛珣手里的一杯酒,接过酒的同时又碰到盛珣的手,药瓶子掉在桌上。
陆鸱吻去接,一只手又伸过来,萧九龄用手帕将药瓶子捏起来,又将药递给陆鸱吻,“陆小姐,保重身体。”
“谢谢。”
陆鸱吻将药瓶子接过,在萧惠卿身边坐下了。
盛珣望着他们,不知怎么,哼了一句:“我二哥二嫂真不容易,受了多少苦。”
陆鸱吻抬头,“嗯?”
盛家老八捏着酒杯,说:“二嫂,你是不知道,你这一年多不在,我萧二哥都急疯了,到处找啊,天上地下,就差去阴曹地府找你了......”
“咳”,赵宋道:“上穷碧落下黄泉。”
盛珣苦着脸,“对,对,就是那个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二嫂,我二哥他吃了多少苦,就怕你被拐卖到非洲去,他那个......”盛珣指着自己脑袋,“你看他鬓边都生了白发,一夜白头,一夜白头啊!”
陆鸱吻扭头,看萧惠卿的鬓角,她用手指摸他的头发,“惠卿,对不起。”
没人知道这句对不起是甚么意思。只见陆鸱吻将头搁在萧惠卿肩膀上,“惠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连声说了好几句对不起,眼角落下泪来,萧惠卿吻吻她眼角,抚她头发,“没关系。”
盛珣捂着脸,他冲赵宋摇头,“我二哥二嫂这......这一般人受不了他们,这真是......如胶似漆,太感人了。”
陆鸱吻挨着萧惠卿,“惠卿,我不该让你如此着急的。”
萧惠卿笑,“没关系。”
萧九龄手里那片瓶中掉出来的药,包在手帕中,快被他捏成齑粉。
赵宋望着他们,长长叹口气,然后挪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