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沥青校道,忽而一阵风在身边刮过,旁边的古树,树叶沙沙作响。
顾幼曦慌慌张张地把被风吹蓬的裙子压住,再瞻前顾后一番,庆幸没有被谁看到。
她有些恼火,声音很大,“不会骑车就不要骑,明明就一辆破车,非得骑出兰博基尼的架势。丢不丢人?!”
不久,前方就传来了一道刺耳的急刹声。刚刚那位“风一般的少年”突然调转车头,他下了车,一步一步的缓缓向她走来。
那少年穿着洁白的短衬,笔直的长裤,背着斜肩包,推着自行车,步伐生风地走过来,恍惚之际,仿佛窥见未来,他就像王子牵着一匹高大的白马,如同从水墨画中走出来一般。
她亦没有看错,他有着一头漆黑的短发,恰好齐眉,戴着一双半框的眼镜,风一吹,眉宇间藏着的锋芒被温润如玉的光芒所掩盖,目光如炬,薄唇紧抿,身形修长,英姿飒爽。
他长得极好看!
顾幼曦很紧张,不知道是不是他天生散发出来的那股强劲的气场,还是因为她刚刚说的坏话被他听到有些心虚。
“刚刚的事,抱歉。”他生硬地道歉。
顾幼曦的心跳很快,脸微微发烫,舌头也打结,“没,没关系。”
她以为他说完话就会走,没想到他还站在原地,目光深沉地打量她。
而她也得了个空,可以仔细地端详他,这个人,越看越熟悉。
“诶,同学,你是不是……”顾幼曦想凑近检验他那张虚拟或真实的脸,没想到他一个侧身避开了她。
“好了,这位同学,刚刚我也向你道过歉了,你是不是也应该为刚刚的事和我道歉。”他再次搬出生硬的语气,可这逻辑确定没问题吗?
“哈?”顾幼曦把嘴张得老大,“同学,你没搞错吧?刚刚明明是你先……”
“我骑车速度是快了点,但你也不能贬低我的尊严。”他言辞凿凿地说,目光凛然地看着她。
“这干尊严什么事?”顾幼曦看他的眼神也从刚刚的倾慕变成了怪异,明明长得一张正义凛然的脸,说出的话却是流氓。
等等,他真的和那个人很像。不过那家伙是明摆着的流氓,他这是背地里的闷骚男。
男子眉头一皱,他不喜欢顾幼曦带着有色眼镜地探究他。
“咳咳。”他不由得提醒她一下,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自己的身上,“同学,刚刚我骑单车快,不经意擦过你的身边给你带来不便,对于这件事我已经道歉了,可是,你不能因为我给你带来不便就恶言中伤,我虽然买不起兰博基尼,但并非有意显摆,如果这件事被有心人听见,岂不是对我有误会?”
他振振有词,娓娓道来。
顾幼曦眨巴眨巴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虽然她能够论证或是反推每一道数学题,可对于此事,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有种……秀才遇上兵的赶脚。
想了想,她斟酌着说道,“同学,我认为刚刚这件事纯属是你起的祸头,如果不是你自己不小心,我也不会生气,还有,你私自潜逃,这点又怎么说?”
“哦?”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沉思片刻后,他又说道,“我不认为我刚刚的行为是私自潜逃,相反,如果我私自潜逃就不会回来,再和你道歉。同学,道个歉对你来说有那么难吗?”
“那你一定要我道歉吗?”顾幼曦现在不仅感到窝火,还很抓狂。
原来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以是唐长老。(顾幼曦内心os:这男的好啰嗦啊!抓狂、抓狂、抓狂……)
“其实这件事只要你道个歉就完事了,否则这就跟讨论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没区别。”他坚持要她道歉。
“你明知道这么讨论没有意义,为什么还要我道歉呢?”顾幼曦不禁提高了分贝,靠近他吼道。
他略退后一步,好看的眉头皱得更紧,然后又松开,“算了,男女有别。”
说完,他就走去推单车,调转了头,欲要离开。
顾幼曦左想右想觉得不对,冲到他面前,质问他,“你什么意思?男女有别?是不是想说你的胸怀够宽广,反言之我很小气咯?”
“不敢。”他脚步不停地走着。
“不敢?”顾幼曦又试图去探究他,真的很想摘下他的眼镜,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同学,刚刚的事我们俩算扯平了,可是你现在一副追着我打量的样子又作何解释?”男子似乎有些不耐,可是一看这人就是有学问的,连吵架都是摆道理的,应该不会动手打她。
明白了这点,顾幼曦决定放开胆子在太岁头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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